谢凤仪的婚事定在了五月底。
身为青云观的观主,余笙本不该再参与这些红尘俗事,奈何谢凤仪派人把请帖送到青云观来了。
余笙就去了。
喜宴结束的时候已晚,她就顺便去了一趟皇宫。
等再次从皇宫离开,子时已过。
不料,流觞正在她的门口等着。
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冷冷清清。
他一如当年,仙风道骨。
余笙走过去,明知故问,“师兄,你该不会又在等我吧?”
流觞看着她,语气凉如水,“我受师父之托照顾你,却是没有把你照顾好,没有尽到监管之责,是我的错,委实愧对师父。”
余笙无奈,师兄现在委实是太过唠叨了,“我又怎么了?”
“你自幼就喜欢热闹,自由自在,如今你可否怪我和师父把你困在了青云观?”
余笙摇头,“这倒没有。”
是师父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也是她答应成年后来青云观继任观主。
流觞望着她道:“我不会让这个错误再继续下去。”
言尽,他转身离去。
余笙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问天斩,“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斩也不知道啊!
*
离开的流觞使了一个瞬移术,去了皇宫。
此时的谢泠刚刚睡下就又被惊醒了,明显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寝殿有人进来。
睁开眼睛,就见一道身影站在那儿。
“流觞?”他一身道袍,借着一些光线,他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流觞颔首:“是我,陛下。”
谢泠欲要起身,流觞突然向他施了个法,他被定身了。
“陛下,你还是把余笙忘记吧!”
谢泠警惕的盯着他问:“你要对我做什么?”
“这是一杯忘情水,喝下它,你就会忘记对余笙的感情了。”
“你敢……”
话都没说完,就被流觞把水给灌进去了。
流觞来去无影,没人发现,没人知晓。
谢泠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