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走后,谢泠就去面见皇帝了。
皇帝让他坐了下来,问他说:“余笙走了?”
谢泠:“刚刚离开。”
皇帝想余笙定然和他说了南王府的事情了,便有几分无奈的道:“这个南王,招惹谁不好,偏又招惹上了余笙了,这下子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言语之中,对余笙的纵容确实让不明真相的人觉得过于疯魔了些。
谢泠:“有句话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帝让他只管说。
谢泠便直言道:“南王名声极差,早已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只是因着父皇的龙威,很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长此以往,也有损父皇的威名。
如今,护国公主若能压制住他,代替皇帝教训教训他,一来是救了他,二来也是维护了父皇的名声。”
他一番话说下来,皇帝听了后表示认可。
正在这时,范公公来报,说是南王求见。
这南王由于断了两根肋骨,疼得嗷嗷直叫,为了告御状,就让家家仆连人带榻的一起抬进宫了。
来到殿中,他躺在榻上哭道:“皇兄啊,请恕臣弟不能起来行礼。”
皇上装模作样的上前询问:“这,这是怎么了?”
“皇兄,皇兄啊!您要为臣弟做主啊!那护国公主仗着盛宠,目无王法啊!您看看,臣弟这脸,她打的。”
别看她手小,打人可有力了,现在他的脸直接被打成馒头了。
“臣弟这头发,她薅的。臣弟还被她打断了两根肋骨。”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愤怒。
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皇帝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道:“打得好。”
南王失声痛哭。
皇兄果然爱护国公主胜过爱他,都不帮他服理了。
皇帝叹了口气,也不安慰他,等他哭声渐渐小了不哭了,这才语重心长的道:“这些年来,你知道有多少人参你欺男霸女吗?朕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你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听朕一句劝,若想后半生无忧,就不要再去招惹那帮道士,也不要去招惹护国公主了。”
南王听了这话就知道皇帝真不会为他服理了,忙道:“皇上,臣弟并非有意要去招惹那帮臭道士,臣弟只是听闻那华拂风瞎了三年都能视物了,想着臣弟兴许用过了,这腿也能重新站起来了,谁知那帮臭道士不识抬举,臣弟拿银钱都买不到。”
说到他的腿,皇帝有些愧疚,他轻咳一声,婉转的说:“谢危啊,你这腿已经断半截,就是灵丹妙药也不能让你的腿再长出新的来啊!”
南王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