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的迹象表明，慕宁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他本来想说不疼，毕竟那个时候，为了任务的成功，誓不罢休，身体的疼痛，真的并不重要。

但现在，他又想到了奶奶说的话，他说，男人要懂得适当的示弱，让女人心疼。

他抿了抿唇，哑声说道：“疼。”

听到黎聿深说疼，慕宁轻抚他伤口的动作，慕然僵住。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无言了，空气陷入了莫名的诡异当中。

黎聿深见慕宁不说话，有些想不明白，这怎么和奶奶说的不一样呢？

就在黎聿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时候，慕宁红唇轻启，缓声说道：“下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

这已经是慕宁，对黎聿深最好的建议和忠告了。

毕竟，对于上辈子，把自己狠心送到监狱，让她抑郁而终在监狱的人，慕宁真的做不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是，上辈子的事情，黎聿深不知情，慕宁这些怨恨，对于黎聿深来说，无缘无故，又莫名其妙。

可慕宁没有办法，她真的做不到。

她没有趁黎聿深睡着，受伤的时候，一把掐死他，已经够好了。

她这样说，也只是觉得，他不容易，这些年，为了执行任务，伤痕累累。

黎聿深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慕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乍一听，是在关心他，但是细听，为什么感觉，慕宁说的话，很是疏离，陌生。

像是，像是对无关紧要人的安慰和关心。

“你的下半身没有受伤，裤子应该可以自己脱吧。”

说实话，就算两个人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可让慕宁给黎聿深脱裤子，嗯……慕宁还是有些做不到。

黎聿深摇了摇头，扯住慕宁的碎花裙，哑声说道：“应该是不能的，我只要胳膊一动，就会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勉强了。”

在黎聿深说这话的时候，慕宁看到了黎聿深后背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延伸至胳膊哪里，他应该是没有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