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春枝点头应答着。
安月看了看躺在灶台下的婆媳二人,她们已经病成这样,外面依然大风大雨。
而且去往镇上的大路已经被山体滑坡阻断,这时候去镇上,也不一定能请来大夫。
她挠了挠头,想着家里还有一些草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安月快步走去东耳房里,在竹簸箕里抓了几株车前草、鱼腥草、青蒿、金银花、艾草拿到伙房简单清洗净,放置一旁。
此时,大牛阿勒已经开始打地铺。
安月擦了擦手上的水,对他们说道:“地铺打好后,你们俩再把那两个大柜子挪到这里来。”
安月想着,家中终归是有男子,让她们这样仰躺着,着实是有些尴尬。
于是,才想着把那两个大木柜子挪过来,这样也算是物尽其用。
几人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地铺先是用枯叶铺平,再铺一层麦秸秆,最后铺上一张又硬又厚的老粗布。
如此一来,地铺便是铺好了。
大牛和阿勒又站起身,合力将灶台后的两个大木柜挪到打地铺的位置。
两个大木柜子横竖一摆,也算是在这伙房里给她们隔出了一个小隔间。
嫂嫂孟秀儿找来了两身旧衣裳拿到伙房里。
安月对大牛阿勒说道:“大牛阿勒,眼下要给她们擦身子换衣裳,你俩暂时先回避一下吧!”
“嗯,好的,小姐。”阿勒应声着,便与大牛朝他们后院儿走去。
孟秀儿和春枝负责给她们擦身子换衣裳,安月在灶台下递柴火熬退热草药。
很快,擦好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安月走过去摸了摸她们的额头,额头依然滚烫着。
安月又去取来半碗之前做的花露水,她倒在瓷盆里,又往里面兑了一些热水。
然后,把擦身子的粗布丢到瓷盆里,对春枝说道:“喏!把瓷盆里的粗布拧至半干,再敷在她们额头上。”
“哦,对了,若是粗布凉了,就再拧水再敷上。”
站在一旁的孟秀儿看到安月的操作,有些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