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被安月夸赞着,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院子里的风,呼呼的刮,刮得叫人心里直发慌。
安年拉着安月的手,说道:“姐姐,天祖爷知晓你在地里播种了,他下雨来帮你浇地,姐姐明日便别去地里了,加之身体也不舒服,就在家歇一歇吧!”
自从回来后,安年是肉眼可见的懂事。
安月笑了笑,很是欣慰的说道:“既然天公作美,那成!姐姐听年年的,明日便在家中休息。”
姐弟俩洗了洗脚,躺在床上。
外面的风雨声像是娘亲的摇篮曲,听着听着他们便安然的进入梦境。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
姐弟俩一睁眼,便已是天明。
安月伴着春雨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这早晨一醒来,但倒是觉得身子已无大碍。
姐弟俩一起配合着做早饭,她们吃过饭后,安年准备去学堂。
只是外面一直下着蒙蒙细雨,安月担心安年淋着雨去学堂。
若是衣裳淋湿后,在学堂里再坐上一日,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
她明明记得以前爹爹在时,家里的墙上总会挂着一个斗笠和一件蓑衣。
她翻遍了屋子的里里外外,愣是没找着。
是啊!又怎么能找到呢?
之前被赶出家门后,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被祖父祖母连夜搬空。
后来外祖父带着江家族人来安家,才把这些个锅碗瓢盆给搬到东屋来,想来那斗笠与蓑衣,早已被他们放起来。
想着若是找祖父祖母借,祖母周氏那副嘴脸,指不定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安月可不想大早晨去那个触霉头。
于是,想来想去,整个安家院子,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大伯家的安庆哥哥。
安庆与大伯大伯娘虽未分家,但一个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便是靠安庆,所以安庆在家里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年年,我们去找安庆哥哥借蓑衣吧!”
安年嘟着小嘴,有些泄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