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行至半山腰,战马行动不便板筋突然一个飞身跃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落地后的他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战马,撒开脚丫子就朝着山岗上方狂奔而去,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不好了,不好了。几位阿叔,大事不好啦!”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杨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板筋面前,并毫不留情地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哎呦!”板筋被打得猝不及防,疼得捂住脸大声叫唤起来。
杨允怒目圆睁,呵斥道:“鬼叫什么?谁不好了?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是不是?竟敢借机辱骂你的叔叔们?”
板筋一边揉着红肿的脸颊,一边委屈地解释道:“不是的,二叔,我哪敢骂您呐!真不是叔们不好了,而是咱们的大营出状况了。”
这时,一直在大帐内的杨秉正听到外面的动静后,也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大营如何不好了?按理说,你小子这个时候不应该回来这么早的,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匆忙赶回来?”
“回,大爷爷。我确实未曾抵达大营啊,阿叔您先别急着动手,且听我慢慢说来呀!”
老三听到他说自己没有回到大营,忍不住要上前踢他,被老四拖住了。
“并非是我不愿返回大营,实在是途中遭遇阻碍,不得已而折返。
我连那些乡野小道都试过了,可依旧无法通行。他们白水镇各村的护卫队倾巢而出,牢牢地把控住了官道和乡道。
不仅如此,还放出狠话,声称要追随他们的杜团练剿灭咱们大营,让咱们陷入有去无回的绝境呐!
据我所闻,那杜团练已然集结了白水镇所有村庄的护卫队,此刻正气势汹汹地围攻咱们的大营呢!
而且听闻那场熊熊大火正是由杜团练率领着骑兵冲入粮草营地故意点的,如今粮草已被焚烧殆尽啦!
咱们眼下没了粮草供应,岂不是大大的不好了吗?”
这小子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直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个屁股墩儿就瘫坐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脆响,只见老三怒目圆睁,满脸涨红,一把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佩刀,咬牙切齿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