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茶馆里的客人全都开始恭维起来,把杜尚清夸得那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就连丁墨轩他们几人也都觉得脸上有光,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高昂着头,恨不能紧紧地围在杜尚清的身边,好让别人知晓面前这位高人乃是他们的朋友。
“这位先生,您好呀!鄙人乃是这家茶馆的掌柜。您刚才那一段书呀,我在人群后面也听了一小段。
哎呀呀,讲得实在是太精彩啦!不瞒您说呀,咱们丰水县以前也是有一位说书人的,只可惜去年染上病后没治好就去世了。
他说书的本事跟您比那是差了些,但在咱们县城那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唉,只是可惜他收的那个徒弟呀,看不上咱们这县城,他师傅头七一过,就搬到邻县去了。
咱们县呀是好久都没听过说书了,这不大家才厚着脸脸皮来央求您呀。
我是这么想的哈,如果先生您没啥重要的事儿,能不能恳请您来咱们茶馆说上几天书呢?
当然啦,肯定不会让您白说的,我们茶馆愿意每天拿出二两银子给您润润嗓子,客人的打赏也全都归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呀?”
杜尚清一开始心里想着要干脆利落地一口回绝掉,自己哪有闲工夫去讲什么书呀?
这不是瞎闹嘛,自己可是……
当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满满一屋子人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时,不知怎的。
那到了嘴边本欲脱口而出的回绝话语,竟就那么硬生生地给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丁墨轩也赶忙在一旁劝说道:“杜四叔呀,掌柜的说的那可真是一点不假,咱们县都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听到过说书的了。
您就行行好嘛,帮大家伙解一解这对听书的渴望之情,上午或者下午您自己随意安排就好啦。
反正您家铺子还有其他的人打理着嘞,您就当作是来品品茶,这样我们几个不也能来这茶馆好好地过过听书的瘾嘛,您说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