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婶的两个儿子想善罢甘休,许二婶却不乐意了,她一屁股坐在许念家门口哭喊起来。
“大家快来看看,这下乡知青回来后连自己亲二婶都不认,我好心带着东西来看她,她却让我滚还把我东西都丢出来。”许二婶的嗓门大,加上她撒泼打滚,闹出的动静把街坊邻居都吸引了出来。
除了想看热闹吃瓜的人,有一部分人确实是觉得许二婶可怜,好心来看望自己侄女却被赶出来,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到外面议论纷纷的人群,沈朝奚让许念别管,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许念脸皮薄,一个姑娘家和自己亲二婶对峙也容易坏名声,还不如让他来做这个坏人。
他现在是许念的老公,他不欢迎她家的亲戚,谁能奈何的了他。
至于会不会丢男人的面子,面子才多大点事,他今天就不欢迎这一家人怎么了?
沈朝奚冷笑着走出来,对着哭喊中的许二婶高声道:“你们一家子带着东西来霸占我们夫妻的房子,我们夫妻二人还得欢迎你们不成?”
“你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事,我怎么会想霸占我侄女的房子。”
“明明是你看我侄女孤苦无依,想骗她的房子才对,被我们发现就发脾气把我们都赶出来。”
“我可怜的侄女,都不知道怎么被你给骗了。”许二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小心思,就倒打一耙把事情栽赃到沈朝奚身上,也不忘记自己声泪俱下的表演。
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都蹲在她旁边哭,四个孩子也趴在自己母亲身上哇哇大哭。
一家子哭得好不可怜,对比沈朝奚气势汹汹的模样,同情弱者的人都会下意识去相信许二婶的话。
窃窃私语不在少数,沈朝奚大致扫了一眼,对许念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不是他强行跟过来,她一个人要怎么面对这想吃绝户的一家子亲戚。
“婶子,这个世界不是谁会哭谁就有道理的,如果你非要闹下去,我就只能让居委会来处理这事了。”沈朝奚说到这睨了一眼地上的包裹,用脚踢了踢,里面就发出锅碗瓢的砰砰声。
“我相信在场的各位没人会带着一家人吃饭的碗筷和衣服被子去看望自己的亲戚吧?”沈朝奚嘲讽的话语让情势逆转。
大家都经历过饥荒年代,真心去亲戚家的人都怕自己多吃了人家一口饭。
这样衣食住行全部都带到亲戚家去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有些人也听说了许念家的事,一时间看许二婶子一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许念家就只剩下她自己,如果不是找了个老公回来,这一家子的行为就可恨了。
许二婶见矛头被几句话就对准自己,当即也不哭喊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站起来对着屋内的许念破口大骂。
沈朝奚目光冰寒,他都不敢说重话的人,岂能被别人这样辱骂。
他一个男人,又不好跟一个泼妇对骂。
“各位乡亲们,大家有没有能说会道的,我愿意出五块钱一个人,现场给钱,来多少人给多少钱。”沈朝奚把衣服口袋里的零钱拿出来扬了扬。
骂人还有钱赚,不少中年妇女听到还有这种好事,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特别是那些平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