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说:“这事的确邪门,我从来没见过瘫痪的日本人被抬进医院治疗的,如果不能拿枪的、不能走路的听说都被杀死了,这个已经是废人了却一直留着,还从几百里外的省城费劲拉来这里治病,真琢磨不透,弄不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或者什么大官的子弟?不行,我心慌的厉害,你俩明天赶紧走,这个事我来处理,如果他还活着,我想法子弄死他不管他是不是大官子弟。”
马彪万万没想到整天惹事生非的混蛋儿子竟然干了这么一件扬眉吐气的事,走出马小飞的屋子,马彪笑了。
上午芋头到火车站打听是否开始售票,还好今天通车了,于是马彪嘱咐太太们准备好带往省城的东西,马小飞却跑到杜家打听巴图鲁是否进城,他这一去杜家还无意中救了一个人。
现在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是早应该下雪的日子却一片雪花也没有飘落过,大街小巷的人们虽然穿着厚厚的长袍或者棉袄棉裤,做足了过冬的样子,但是除了早晚感到刺骨寒风吹进脖颈外,中午暖暖的太阳光反而把坐在屋外晒太阳的人照的懒洋洋的很舒服。
刚给工人们发完工钱的老张从鞋铺出来,三个在鞋铺门口晒太阳的老头看见老张出来便和他打招呼:“张管家,晒会儿太阳再回去吧,大冬天这太阳光多稀罕呀!。”
这几个老头都是老熟人了,他们吃了饭只要没事,就像约好了似的都会集中到这里来聊天,久而久之,他们不光和鞋铺的伙计都熟了,就连老张也成了他们的老熟人。看到这几个老头热情打招呼,他便站在那里和他们聊了起来。
“张管家,听说王老太的房子卖给杜家了?”
“对!卖给杜家了。”老张说。
“听说她和兄弟媳妇跟一个男人走了,那男人是谁?”
老张说:“跟男人走了?这可就不知道了。”
“王老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去哪了?我们寻思俩老太太有可能让抗联的人接走了,王志强也许早就参加抗联了,要不哪来的胆量炸医院?”
老张说:“那谁知道?咱只是买了她院子,至于她们去哪里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那为什么日本人住进去了?杜爷不在家,是不是你同意他们住进去的?”一个老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