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两面都是大山,大山中间便是这条河槽路,这条路在夏天是一条河流,发大水时这里便是浊水滔滔的山洪奔腾之地,想要出门走这条路的人只有等洪峰过去才能趟着河走到的对面的一片庄稼地梗上。
到了秋天,这里的河水慢慢干涸,收秋的农人们会挑着收获的庄稼从这条河穿过去回家。久而久之,这里便形成了一条路,时间一长竟然变成了一条可以走汽车和马车的大路。
现在已经初冬了,河里不光没有了河水,就连河槽里的砂石都显得干燥且寒冷。
以往这时候,庄稼地里的秸秆早已经被勤劳的人扛回自己家院里作为取暖烧饭的材料了。但是今年这时候了,家家户户的炕洞里已经冒出青烟,可是这户人家的玉米杆还在地里直挺挺立着。
马小飞瞅了瞅那片玉米地,小心翼翼钻了进去。
巴图鲁看看他那样子又好笑又无奈,他毕竟是富裕人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比不得他生就在大山里,三岁便开始到家门前的小溪摸鱼,四岁开始射箭,五岁可以上树掏鸟蛋,六岁可以独自到小树林抓兔子逮野鸡,等到他十几岁便可以在悬崖峭壁上飞来跃去......
“啊——”
时间不长,玉米地里传出马小飞一声恐怖的叫喊。
“四儿,待着别出来!”
马小飞这么长时间没出来,巴图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要进去便听见他的叫声,他大叫着马小飞的名字扒拉开玉米杆往里面冲。
再往前走就出玉米地了,玉米地尽头便是垂直的山体,突然他看到马小飞仰坐在山根底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他的对面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