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满囤一进屋一眼就认出巴图鲁,他叫了一声:“巴图鲁大哥!”
巴图鲁也认出了他,他就是经常给巴图鲁打箭头的韩铁匠。巴图鲁说:“韩兄弟,怎么是你?”
巴图鲁刚把话说完,韩满囤“嗵!”的一下就跪下了,巴图鲁和杜爷赶紧扶他起来。
韩满囤把关在黑屋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站起来 说:“杜爷,大哥,你们说吧!怎样救少爷,我能组织一百多号人。”
杜鹃说:“韩铁匠,你去把这一百多号人集中起来,跟我救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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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来!”韩满囤答应一声站起来就要走,巴图鲁叫住了他。巴图鲁看着杜鹃说:“刚才哥哥也说了,今晚上不是有人来告诉哥哥日本人的情况了吗?他们有机关枪,有三十个士兵,我们虽然人多,但是赤手空拳,他们人少却手里有枪。这一去,为了救虎子,说不定会搭上好多条性命。”
“什么是机关枪?不就是枪吗?我们也有猎枪!还有弓箭!”杜鹃愤怒的说。
“小姐说得对,我们不怕!我们的命都是虎子兄弟给的,为了救他,我们不怕死。”韩满囤拍着胸膛说。
“机关枪是什么枪他也没说清,听起来那枪很厉害,谁家儿郎不是娘养的?不能莽撞。”杜爷沉着气说。
“日本人那个什么署?在哪一块?”巴图鲁开始冷静思考救儿子的办法。
“乱流!”韩满囤说。
杜鹃和巴图鲁目光互相对视一眼,巴图鲁对杜爷说:“哥,我和娟儿去去就来,你不要着急。”
“你们这是…… ”杜爷不安的问。
“哥,没事。”杜鹃虎了吧唧说了一声带着韩满囤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走出大门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见杜鹃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的说话,杜爷和张管家对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慕容良说申云昊和他表妹一起长大的,可是,田下一晚上没有睡好,他第一次看到塔斯哈受刑就想多问他几句,因为佐佐木在场没有多问,第二天想问时又接到命令离开两天,这次回来一定要弄清他是不是塔斯哈。他辗转反侧回忆起好多在老猎人家的美好时光,临明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第二天上午准备到惩戒屋亲自审问申云昊。这次他要问问这小伙子多大了?在哪里出生的?有没有在大山里生活过?以前是不是叫塔斯哈?从办公室出来,他一步步向惩戒室走去。已经走到惩戒室门口了,突然听见有人喊着:“我要见队长,我要见队长!”
田下站住了,他虽然是这里的代署长,但同时也是代队长,山本生前本身就是身兼双职的。他转头看向这个屋子,就在他转头时发现佐佐木视察工地回来了,于是他望了一眼惩戒屋转身返了回来。
多疑的佐佐木随后也跟着进了小屋。
“我知道是谁杀了山本队长,我知道。”吴宝讨好的站在那里说。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尿骚臭味,田下一进来就闻到了,他本能的退后一步。
慕容良捂着鼻子说:“说!”
“黑记!”他肯定的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黑记?”慕容良不用给田下翻译,他知道田下能听懂,于是他直接问吴宝。
这时候佐佐木跟进来了,正好听到吴宝说:“对!黑记,大名叫王世成,肯定是他。上个月山本队长在铁路工地杀了一个老头,当时有一个人恶狠狠的看着山本队长,他说‘慢慢来,血债血偿’。当时我没认出来,后来才想起来,他就是杀人后消失了十年的黑记。没错。”
“杀人后消失了十年?他十年前杀了谁?”田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