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各种洋酒倒满了一缸子,酒早已被染成了鲜红色。
酒气完全消散,只有浓烈的血腥气息。
川村凉介双眼被烟头烫的不成样子,唇色一片惨白,身上到处都是刀口,被泡的发胀了。
川村健太郎扑过去,想去碰他,手却在离瓦罐几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双手不断的发抖,仰天怒吼了起来,“八嘎呀路,是谁?谁手段这么残忍伤害了我儿子?”
川村健太郎气得整个人都在抖,脸色一阵青白交替的。
周围的手下都纷纷的退得远远的,脑袋埋得低低的。
他们这一代人生活得很幸福,哪里见过这么残忍的场景。
一大早醒来就看到门口摆放着一只大瓦罐,上面一颗脑袋耷拉着,满是血。
谁见了不得吓昏过去。
因为川村健太郎的怒吼,许是惊醒了瓦罐中的川村凉介。
川村凉介睁开唯一一只还算看得见的双眼,看到跟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川村凉介立马像是找到了靠山似得,张嘴就想跟父亲诉苦,然后让他替他报仇。
结果发出的声音却是咿咿呀唔的。
不等川村凉介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时,川村健太郎看他醒过来,眼底满是庆幸。
“儿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告诉我,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的?”
川村凉介舌根很痛,他的舌头早就没有了,崩溃的他大声哭泣。
一直站在一边环手抱胸面无表情看戏的盛淮南察觉到不对劲。
上前将川村凉介下巴捏得张开看了眼,“川村先生,您看。”
川村健太郎凑过来一看,顿时整个人再次气得发抖起来。
川村凉介还在不断的努力想要说话,嘴巴时而张一下,画面看起来怪异阴森。
“昨晚,昨晚跟着我儿出门的手下呢?”川村健太郎怒吼一声。
昨晚被踹了一脚的手下跪在跟前瑟瑟发抖,“回家主,是是盛妄。”
听到这个名字,川村健太郎脸色凝滞了下,“他不是在北海道旭岳山峰的时候遇到雪崩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