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坑,平静了不到十天,今天将迎来四位不速之客!
行走在旧时的已经荒废很多年的官道上,走在最前面的赵来利,用树枝拍打着野草身上的秋露,拨开一根根肆意生长的荆棘蒺藜,骂骂咧咧地艰难向上行去。
确实出其不意,因为压根就没有生日,所以他们也没想到这四个人还敢在亲人面前露面。
那座老木头房子,姨妈刚洗完碗筷,抱着个装着泔水搅拌过的米糠的铝盆,正在门口喂鸡。
鸡儿长得光鲜油亮,比那正慢慢靠近的四人干净多了。
“二姐早啊!”已到门前的赵来利一声问候,吓得姨妈一哆嗦,盆子摔到了地上,哐当响着。
“你们怎么来了?”继上次医院事件后,姨妈也从来没见过他们,显得有点惊讶。
“妹子,我们就来看看阿奶,你不会不欢迎吧?”在妹妹面前,赵来英总是高高在上。从外婆的回忆里得出,她这个大女儿,确实有资格高高在上。
可是如今,外婆也不想见到她。四人围在床前,她瘦弱的躯体已经无法动弹,微睁的眼睛已没有神采,微弱的呼吸中,好像在念叨什么。
赵来英把耳朵贴近,轻声问道:“阿奶,您记得小泽的生日吗?”
外婆的眼皮动了一下,嘴唇抬了抬,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赵来英以为阿奶没听见,于是又大声地把那话重复了一遍。
能听到,也还是那反应,姐弟仨顿时气得暴跳起来:“阿奶!我警告你,你如果不说出小泽的生日,就把你们分开埋!”
“丧尽天良啊你们!”姨妈和姨父崩溃地从外面冲进来,拉开两兄弟,骂道:
“你们不管她也就算了,拿走小泽给他的救命钱我们也认了,现在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会被天打雷劈的!”
“吼什么吼?你们孝顺你们埋呀!”腿脚方便的赵来利,一把把年迈的姐夫推倒在地,姨妈哭着拦在他们面前:
“你们够了,老周骂的没错!不但他骂,我也骂,全天下的人都会骂的!你要打,来啊!我就给你打!”
外婆艰难地“呜呜”吟泣着,赵来英完全不理会地拉开众人,和声和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