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好的向往,人人都应该拥有,因为这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它与人的身份地位以及职业无关。只要心向往之,便会向之而行。
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是偶然地叹个气感个慨,然后再调皮地自我一下,月老就明白了。
医院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睡着了,只有那刚住进来的三人迟迟无法入眠。
或许赵来平知道这是报应,但面对如今空空的口袋,他的恶念又产生了。而赵来利却满脸惆怅,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他既恐惧又无奈;无奈于身无分文,恐惧于类似于姐姐的报应。
被雷劈了一下,有幸捡回一条命的赵来英躺在床上,呆滞的眼神时而望向天花板,时而对枕头上方的输液瓶发笑,疯癫地胡言乱语着。
肚子很饿,咕咚咕咚地叫着,微有困倦的赵来利难受地弓下腰,趴在赵来英腿上。
赵来平四下环顾着,脱掉鞋子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蹑手蹑脚地向其他病床走去。
他先从床头柜里储放的衣物开始搜,每一张病床的储物柜都搜过后,他又把罪恶的爪牙对准了正在熟睡的家属身上。
他屏住呼吸,轻轻地从那些口袋里取出一张又一张用来救命的钱,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偷完了,能偷的都被他偷了。回到赵来英的病床前,姐弟俩已经睡着,他便立刻穿起鞋子,向医院外走去。
坐在街边的绿化带旁,他拿出全部偷盗所得,细数了一遍后,拿出面额较大的钞票,用塑料袋包裹起来,埋进了土里;面额小的零钱,他回到医院门口,开始胡吃海喝。
实在饿坏了,他吃了好几碗,喝了好几瓶,鼓着个圆圆的肚腩,回到病房里。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表,摇醒了赵来利,拔掉了还在往姐姐身体里注射的针管。
赵来英醒来,又开始胡言乱语:“阿利,我要回家,阿奶喊我吃饭了!”
赵来平把姐姐放在弟弟背上,捂住姐姐的嘴,低声道:“别说话,我这就送你回家!”
“呜呜······”赵来英挣扎着,拿掉了赵来平的手,喊道,“我要吃饭,阿奶会给我饭吃,你们两个不要抢我的饭!”
好像真疯了,被她这么一喊,病房里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家属们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