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刘教授缓缓苏醒。
知道自己不行了,把俩孩子叫到了身边,艰难地呼吸着:
“键儿,你师哥在哪里?”
“妈妈!”刘键的眼泪止不住,“打了好多电话了,都没人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儿,别着急。你先回家,我的枕头下有一个小皮包,包里有两张银行卡和我的手机,你去拿来。”
刘键听罢,立刻去了。
“玲玲,妈妈对不起你,一直没让你见到爸爸。”刘教授从被窝里探出干瘪的手,抓着岑砚玲:
“妈妈不行了,但我要回葫芦岛。只要回归故里,将来钥匙你爸爸找回来了,我还能见到他。”
岑砚玲泪流满面,年仅十六岁的她,还不知道深层的情情爱爱是什么,也不知道人为什么一定要归根。
“老刘,葫芦岛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们明天就可以走。”
“谢谢了,老王,咱们下辈子再做姐妹吧!”
“老刘,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是说你那小江是商人吗,叫他帮忙,或许能找到老岑呢?”
“是啊,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
大连市区到普兰店的路上,一辆拉满货物的小货车缓缓向前行驶着。
这是一辆临时雇佣的车辆,司机开着车,进祥坐在中间,陈立芊坐在副驾驶坐上。
天气炎热,阳光刺眼,好几次陈立芊都感觉到了晕眩。
但她不以为然,认为是近几天累的缘故。
到了普兰店卸货,陈立芊也大手大脚地帮着进祥。
忽然,她突觉天旋地转,一个仰面,直挺挺地瘫倒在滚烫的水泥地上。
“陈小姐?你怎么啦陈小姐?”进祥一惊,蹲在地上扶起她的头,呼喊着。
“兄弟,快打120 ,这情况不妙啊!”司机提醒着,进祥连忙拿出了手机。
又进医院了,都进医院了。
很明显,这是中暑,或者热寒,福建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