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这下还犯不犯困,包清醒的!
那可不咋滴。
等里面动静消停的时候。
时亿推门进去,入眼就是两个鸡窝头坐在地上,薛让流着鼻血,裴清彦衣服撕烂了,还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眼呢!
看见时亿进来,两方更是委屈叫冤,求做主。
时亿眉头压低,眼神冷冰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一股难以令人喘息地压迫感从她身上蔓延开。
薛让和裴清彦吞了吞口水,心虚地低下脑袋,也不敢再叫冤、求做主了。
小样,还拿捏不死你俩?
时亿戏谑地挑起一边眉毛,语气故意冷冷地:“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好好说,有必要打架吗?”
薛让和裴清彦对视一眼,脑袋低得更低了,却又同时摇了摇头。
时亿:“说话,哑巴了?”
“没必要……”
薛让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清彦打断了,“我们没打架啊!哈哈哈,我们刚刚在切磋,对吧?你刚刚黑虎掏心,太凶了!
他用手杵了杵薛让,薛让连忙改口:“哈哈哈,是切磋,祖师伯都怪我打急眼了……”
时亿:“……”真六。
她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嗯”了声:“老八,你先出去。”
“好的老板!”
裴清彦跑的贼快,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被时亿当枪使了。
薛让揉了揉鼻子上的血,顶着鸡窝头,像是地主家犯了错的傻儿子,在等家长请家法。
时亿没鸟他,走到裴清彦的身体边,观察了下额头符箓的细节,随后又去了贴着符纸的那面墙。
薛让等了半天没等到骂声,一扭头才发现那一整面墙的符纸,倒吸了一口冷气:“祖师伯!”
他麻溜地爬起来,冲过去,凑近了看:“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啊?”
时亿不咸不淡道:“在你抱着裴老八呼呼大睡的时候吧。”
薛让狠狠一噎。
他赶忙拿出手机,怼着符箓咔咔一顿拍,又趴在符箓的字体上一番观察。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