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还!”
夏维升厉声说完,起身往书房走去。
夏少庭心脏骤缩,惊恐交加地跟了上去:“爸!这件事您不能不管啊!”
“少庭,跟你爸爸好好说,不要急啊!”
夏母抹着眼泪,在后面提醒。
她不知道借运的事,听的云里雾里,却知道夏维升在夏氏集团安排的自己人被夏臣斋踢掉了,意味着他们家要替代本家越来越难了!
夏母越想哭的越厉害。
整个客厅都回荡着她的哭声。
早在夏少庭节目结束的时候,家里的保姆佣人都被提前放假了。
也因此夏维升说起话来不遮不掩。
哪怕是去书房,也是为了继续联系白同。
电话当然还是没打通!
他气得直挠头,对着夏少庭说:“不是我不管,是他们的电话打不通!”
夏少庭心慌道:“他们害怕了?不管了吗?”
“那不至于。”夏维升笃定道:“他们在国外多年,圈子里的名气不小。玄门大师都心高气傲,这么被人砸场子,对方肯定会比我们更生气。”
夏少庭:“那怎么联系不上?”
夏维升摇头道:“不知道,我现在担心比较担心裴家老四出现,时亿会以此牵扯出谢家夫妻这条线!”
夏少庭拧着眉头,还存着侥幸心理:“会不会是误会啊?时亿在虚拟世界的节目里,怎么会……”
夏维升抬头盯着他:“除了时亿,还有谁有这种本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福运没了,你脑子也没用了?你要是这个样子,还是趁早死了继承夏氏集团的心思吧!”
夏少庭被骂的狗血喷头。
他低着脑袋,眼神透着阴冷,声音很低:“难道我们只能等死吗?”
“当然不能!”
夏维升一拍桌面,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地址,递过去,“你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白同的天师,就说你姓夏,他就会知道了。”
这种事他信不过别人,加上夏臣斋突然踢掉他安插的人,这种节骨眼他也不能亲自去。
只有夏少庭过去他才最放心!
夏少庭捏着便签纸,指甲在上面划出白痕,“爸!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夏氏集团也一定是我们的,您就安安心心当夏氏集团董事长吧!”
他带着一肚子的志气与自信离开了。
夏维升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总有种感觉,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好,他们真的会以命相抵!
……
裴爷爷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在梦里和小九参加节目结果意外流落岛上,逃跑、骑老虎、睡高空、下水叉鱼,什么新鲜玩意都玩了一遍。
有个女娃厉害的不得了,召出土地公,收服老虎,男鬼也朝她喊冤,她徒手画符就能当电视机看解闷……
还有……老五老六老七……他们在草地奔跑,陪他玩了很久。
“爷爷,你怎么还不醒啊?”
裴清川握着裴爷爷的手背轻轻揉搓,脸上冷硬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只有那双眼睛还有些红肿,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尤其突兀。
谁在喊他?
是小九吗?
裴爷爷眼皮抖了抖,太沉太重了。
老四从门外飘进来以后,立在床边,深深叹息了一口气:“老头,你再不醒,小九就快哭噶了!”
谁叫他老头?
给他嘴割了!
裴爷爷眼皮抖得更厉害了,偏偏差了一股劲,睁不开。
裴清川听见老四的声音,猛地攥紧裴爷爷的手。
一股疼痛袭来,裴爷爷倏地睁眼,牙嘴里发出嘶哑而虚弱的声音:“哎哟……疼死我了……啊……”
他小幅度地挣了挣自己的手。
裴清川起身,凑近他面前:“爷爷?爷爷您醒了?”
他眼圈再次克制不住的泛红。
裴爷爷眼睛四下扫了扫,脑袋还有点混沌,“我这是在哪……小九?你怎么变老了?”
裴清川喜极而泣,擦着眼泪,笑着说:“呵呵呵……我,我长得比较着急……”
他赶紧按铃叫了医生过来。
裴爷爷脑袋里的记忆有些凌乱,正在捋前后顺序,余光瞥了眼飘着的老四,视线又停留在裴清川脸上。
他是还没清醒吗?
房间怎么有阿飘?
老四仗着没人看得见他,没好气道:“你说小九怎么老了?七年了!你知道他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人生有几个七年啊?对,我知道,我们死的早,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个东西!小九他——”
“咳咳咳……”
裴清川使劲咳嗽起来,脸憋的通红,试图提醒老四。
老四见状,情绪更激动:“你看你看好好的小孩,小时候是爱哭了一点,身体哪有这么差?”
裴清川幽幽地转头,眼神对上了老四。
爷爷的脸都快抽筋了,他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