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大家都知道是客套话,乔淳谦却仿佛只能领悟到表面意思,当真随意,只唇瓣沾了点红酒的水光,那酒杯里的酒水位线都没降一点。
那敬酒的秃头男人面色僵硬,讪讪地退了下去。
后面又有几个中年男人上来敬酒,得到的都是与秃头男人一样的结果。
“装什么呀,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
“继承公司才一年,这架子倒是大得很。”
“才二十多岁,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几个中年老男人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嘴上却在和旁边的同样处境的老板小声骂着对面的乔淳谦。
也可惜他们只能嘴上说说安抚一下受伤的人,谈合作时还是得低声下气,求着自己看不上的黄口小儿与自己合作。
酒过半巡,几个中年男人脸喝得紫红,话里也没有个遮拦,原先藏着的龌龊心理也吐了出来。
“哎呀,光吃饭有什么意思。服务员,找几个女人上来一起玩玩。”
乔淳谦冷眼看过去,几个人全都放飞自我的嘻嘻哈哈,也看不出他的眼色,狼狈为奸的样子尤为恶心。
‘得让章辽找一些新的合作方,这一批次合作过后,以后就不要再合作了。’
他喝着茶,心里默默想。
没有等许久,一个精明长相、四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一批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
那几个啤酒肚的中年老板立刻每个人搂住一个女人,自己快乐后也没忘记“安排”这场局的老大。
“去,去去,那个最漂亮的,坐在乔总旁边。陪他陪好了,小费我这管够。”
这种事在男人的酒桌上很常见,他们也有统一的话术,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或者是共犯言论,大家都这么做我不照做合作怎么谈。
反正舆论一向站在他们这方,总有人愿意为他们洗白,享受了快乐了还能不被指责,谁不喜欢接着干呢。
但乔淳谦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在他心中,如果以后有了妻子,必定要对她忠贞不二;即使现在没有妻子,也不能玩弄别人的身体和感情。
所以,乔淳谦目光一厉,制止了女人的靠近。
“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