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红灯落下,黑色大G停在了斑马线外,只见裴颂礼缓缓问道:“你知道了,不会像沈肆那样觉得我很可怕吗?”
宋桃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神色都怔愣了一瞬,但如果是要细究这可怕不可怕的问题,于她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重要。
她只知道有一种病最可怕,那就是穷病。
没钱的时候,她是连生病花钱都吝啬的人,甚至到了初中卫生巾上面都会垫层纸巾以防用完了就没有钱买了。
这样的城府和算计其实算不了什么,毕竟现在的社会的确就是弱肉强食,如果自己也不努力点,恐怕到时候被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保持纯真没有错,但若是不时刻保持警惕被人重伤,那也只能给一句活该。
“不觉得。”她干脆利落地给出了答案,漂亮的眼眸盯着他的侧脸静静地看着,随即继续说:“对我来说,欺瞒才是最大的可怕。”
裴颂礼听见,不由露出微笑,“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和你说。”
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外面车辆鸣笛的喇叭声伴着街道商场处震耳欲聋的音乐合奏着,宋桃神色放松了些许,她略显瘦削的肩膀靠在车壁上,像是一副融合在油画里的美人。
奶白晶莹的肌肤在春日阳光下照的发亮,脸颊处的红润是颜料都难以渲染的美,方才蹙起的秀眉此刻好像都舒展开来,浅紫色针织衫衬的她脖颈修长白皙,像是天鹅的颈。
莫名的,他有些想要给她打造一副项链的冲动……
裴颂礼因为公司有事的缘故,所以中途就下了车。
宋桃倒是无所谓他的去留,自己直接开着车就赶往了别墅里,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才让阿姨把饭菜做好,那边打开电视就传来了裴颂礼的消息。
依然是财经频道,因为上次裴颂礼住院的时候她回来了一小阵洗澡,当时为了关注擎屿集团的股票走向和最近发生事情的变数,所以她就调成了这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