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中戒备森严,对师傅来说都无甚打紧,但在此处,师傅却发现了,与城中妖阵所施之术相似的气息。师傅想要继续查明,然而,师傅说,那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被封住,无法施展开来。
前事桩桩,伏脉至此,端倪已现,因着自己在这个凡世已久,同邪祟妖物打交道也许久,倒是有些大意了。
师傅的性子,向来是谋定而后动。此时,诸多疑点未明,师傅更不会贸然妄动。若是导致这些本就被妖邪控制的凡人,在妖阵之下,最终仍是尽数殒命,于师傅来说,是并不愿看到的结果。
听到师傅说自己的能耐施展不出来,阿月问道:“是因为我们看到的,‘那些’的关系?”
“兴许是,但或许在假城门外那一场,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移时之法施的毫无逻辑,想来是阵法未成,拖延之计。”师傅倒是云淡风轻,安慰阿月道:“封住了也不打紧,师傅的师傅曾经在授业之时,常常封了我们的能耐,到各处历练,赤手空拳的本事,师傅也还是可以的。况且,这个阵法能封住的,较之师傅的师傅所封住的,十之一二都赶不上。”
云里雾里。
虽然听不明白,更不晓得,师傅口中的那位师傅,又是哪座仙山上的高人,但是阿月放下心,对师傅的崇敬深了几重。
一番对话下来,二人丝毫没有考虑到,淳于慕还在房间。师傅不在意他在此,没有刻意避讳说些什么,自然更不会刻意想着她说起的这些,淳于慕是否听得懂,但阿月看得出来,淳于慕尽力在听懂这些。
有些对他不住,阿月也无法对他说出更多,毕竟她自己也并没有懂得更多,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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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迟娑姑娘有没有可能,是在那处‘不合时宜’的王宫中,被暗算了?”淳于慕这句话落地有声,虽然声音清朗。
“何为‘不合时宜’?”阿月问道。
“迟娑姑娘所言,西图王上命数之事已有蹊跷,且这王城之中到处流传王上病重,是否是专程引导某人去王宫?而迟娑姑娘说王宫之中却风清气正,并无不妥,这听来,可不太正常。”
阿月听罢,却似有灵光一般,也同问师傅道:
“是啊,整座兴尧城都在妖阵之中,但王宫却没有异样。师傅,阵法有没有阵眼一说?是不是那阵眼恰在王宫之中呢?”
师傅蹙了一下眉头,微闭双眼,双手叠出一个复杂的手势,深深吸气吐息,似在吐纳天地万物,然后笑道:“如今修为有限,看不太清这兴尧城中,妖阵变幻的形势,但是做出如此大的妖阵,必然在威力上有缺,若目的是在我这方,自然需将妖力集中在某处,如此说来,王宫之中的一切,确实不太对劲。”
阿月与淳于慕相对一望,淳于慕看她们二人,为着一些,他还摸不清到底作何的事情惆怅,便打算告辞离开,听罢迟娑所言,淳于弋在国师府中遭遇,心中更是忧心,虽说易容下来,又有这位高人暗中帮了一把,暂时没有听闻他身份暴露一事,但这位高人既然也中了些暗算,自然不能全然靠着别人。
淳于慕打算还是自己筹谋一番,在国师府的成亲礼前,救下淳于弋,应当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