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游历途中，见惯凡俗蝼蚁，自己也丧失了几分魄气？

青年将脑中荒诞的念头甩出，“此事，到底是你情我愿为好。”

追随者连连点头道:“是是，殿下说的极是。”

“不过，照属下看来，殿下玉树临风，神威盖世，女子若得知殿下之意，定会喜上加喜，岂会不从？”

“不如，待属下前去问一番？”

青年稍加思索一番，后点头道:“也好。”

追随者正准备前去，谁料青年突然道:

“且慢！”

“殿下？”

青年阴笑一声，一副势在必得，“待飞舟行进无界海后再说，无界海中无边无际，可不是他们能随意离开的。”

“且飞舟此行终点便是闭月城，闭月城正是宗门所在，到那时，同不同意，可轮不到他们说的算了。”

追随者眼睛一亮，若真如此，殿下定能得偿所愿，他也是大功一件。

“殿下英明。”

……

“无界海言名无界，果真是无边无际，令人望而生畏，与此相比，九大天域虽是广袤，却好似漂于无界海上的九块浮岛。”

姜随站立于飞舟上，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幽蓝深海，惊叹道:

“九天中的有界之海，便可孕育无数生灵，造化数个圣族，若是无界海中无有凶煞戾气，不知该是何等繁盛光景。”

“只可惜，关于无界海的种种隐秘，九天中却是无一人能够探知。”

听到此话，沈重也道:“无界海中的隐秘，确实让人难以究查。”

“不说凶煞戾气，便是海中无数凶兽，便不知因何限制，无法越出无界海。”

“不过，倒也免了边界城池百姓受其侵扰。”

姜随面露些许不忍，轻轻叹道:“凡九天修炼生灵，哪怕血脉传承薄弱，资质不堪，若潜心修炼，也总有开化灵智，修炼得道的可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总有一线可能是在天定之外。”

“唯有无界海无尽生灵，生来便陷入凶煞戾气中，难以保留清明，只得沦为凭本能杀戮的凶兽。”

沈重看了一眼身旁女子。

女子生性纯良，未经世事凶恶，即便经过末山城之事，已知世间多有恶行，可面对无界海中凶兽生来便因天命失智，还是面露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