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樊震霆小心翼翼,终于把飞到温知夏头发上的萤火虫给活捉了。
樊震霆把萤火虫包在手心里,给温知夏看。
“我第一次在城里见到萤火虫诶!”温知夏又惊又喜,她伸手,“放我手里来!”
“小心点,他很胆小,别把它弄死了,”樊震霆把双手握成一个空心,让温知夏照做,并把萤火虫传递到她的手里。
温知夏轻轻将拳头打开一条缝,看着里面莹莹的绿光。
“它好小,还在动!”她抬头,对樊震霆说,“这么小的飞虫,居然能把我整个手掌照亮,好神奇!”
刚才樊震霆陪她回爷爷家时,她还是很低落的,此时却开心的像个小女孩,一只小萤火虫都能让她笑起来。
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小月牙,就像她的名字,温暖的,夏夜的风。
樊震霆看着温知夏,眼里流露出柔情怜惜的神色。
真的像表姐说的一样,温知夏是她见过最苦命,也最坚强乐观的女孩。
“让它飞吧,”樊震霆对他说,“它要是生气了,就不亮了。”
“真的啊?”温知夏紧张,急忙张开手,看见萤火虫停在她的指尖,振翅欲飞。
樊震霆笑,“我们学院有一个萤火虫研究学会,我听那里面的人说的。”
“还有这种学会?”温知夏惊奇。
“有,多的呢,”樊震霆说,“还有海绵宝宝学会,海獭学会,毛绒玩具学会,你要是来,我带你看!”
温知夏十分向往,她以前也问过傅若时国外的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但他不是在忙,就是喝多了酒,随便说了几句就懒得说了。
后来她就不问了。
她抬起手,让萤火虫飞向远方。
然而,在萤火虫飞走的方向,她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傅若时站在路灯下。
昏暗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投射的愈发颀长挺拔,他抱着手臂,右腿很松弛地点着地面,看着有点玩世不恭,表情却十分严肃。
在看清这张脸的瞬间,温知夏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一下。
这一退在傅若时眼里,就像她在往樊震霆身后躲。
忍无可忍。
“哎哟,这么巧?”傅若时勾着唇,酸里酸气道,“我打扰二位了?这月黑风高的,你俩干什么呢?”
温知夏警惕地看着他,“月黑风高,你又怎么在这?”
“我散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