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你，你往我嘴里喷的是什么，有点腥……”

人界忘湖边的木屋里，张百人的身体被兽皮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只有头露在外边，看着像是虫茧。

白天坐在旁边，一手给张百人输送力量，一手却是给他喂血。

想要达到探索轮回的目的，首先要让张百人的灵魂足够强大，但肉身又不能死得太快也不能活得太好。

当然，这是白天的推测，具体能不能行，试过才知道。

这些天，白天发现，用血喂张百人效果挺不错。鲜血进入张百人的身体之后，用力量帮他炼化，然后所有力量都被灵魂吸收掉，肉身只是吸收了少部分。

“昊天，我，我真能进那个地方吗？”张百人又张嘴问道。

白天微眯着眼：“怎么，你怕死？”

“那倒是不怕，我早就死了。我就是怕，我是进不去，然后让你白费这么多心思。”张百人的眼神里尽是愧疚。

白天不以为然：“张百人，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你要知道，探索的路上会有很多无用功……就是需要做很多没有用的事。因为谁也不知道正确的道路在哪，肯定需要走很多弯路，错路。”

“就我跟你说的轮回法则，我探索了很久很久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而且我敢肯定，之后还需要更多的人去探索。”

张百人听着眸子泛起精光：“昊天，我懂了。只要能为以后的人做出一点事，哪怕是走错了路，也值得！”

“是的，这就是探索精神。”白天说着不由叹息起来，“其实，九州走到今天，曾经有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这样的人似乎变少了。”

“从蚩尤到共工……不，应该说从太初伏西开始，几乎每一代的心思都在探索的路上。可共工之后，人心变了。”

九州的初心，其实是探索！

太初之法的根本，也是探索！

只可惜，现在的九州已经没多少人能做到不忘初心……

甩了甩思绪，白天继续道：“张百人，你记住，之后你进入通道，不管能不能探索到什么东西，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出来。只要你能出来，就是成功。”

“明白！”张百人两眼冒光，“昊天，等哪天如果我死了，你给我立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