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觉得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现在做事越来越不像人。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反正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些人早死更好……”

“有时候我又想，可能不是安排好的，而是因为我们做了很多选择，所以有了现在的结果……”

听着东华惆怅的诉说，白天一阵怅然。

其实，他有时候也会这么想，甚至有时候会严重的自我困扰。好在，他有素灵陪着，慢慢的熬过来了。

等东华说完之后，白天轻声道：“东华，你说的其实是两种。一种是，命运，或者说宿命；另一种，应该是因果。”

白天给东华解释了命运与因果，东华陷入了沉思。

其实白天也不是很清楚宿命论和因果论是否有对等，不过两者之间多少有些联系吧。

宿命这东西，白天之前就跟素灵聊过。不过素灵没那么多想法，她想的就是，既然活着，那该干啥干啥，想太多也没屁用。

可是人啊，又怎么可能不想呢？

就如同现在，白天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身为昊天就必须要为三界卖命。可是，能不能逃脱这种宿命？

白天有时真的会想，要不然自己什么都不管，该怎么躺就怎么躺。但很快他又觉得这种想法很蠢。

人是不可能真的一直躺，所谓的躺，不过是对自我的妥协。而到了他这个程度，对自己的妥协就是自取灭亡。

而且有时回想起来，似乎也不是宿命。好像从来没有人强制的要求自己非要走这条路，只是自己在前进的路上做出了无数个选择，偶然结合成了现在的结果……

“昊天，我似乎有点明白，又不太懂。”东华沉吟着，“但我感觉，这跟道有关。”

白天微微点头：“可能吧，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其实这种思考是一种进步。可能未来有很多人会去思考这些，然后就有了超越宿命的道。”

随后白天露出笑容，“但我觉得眼下我们不该陷入这种自我困顿之中，这世间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需要我们一点一点的探索。命运也好，因果也罢，很可能都还没有完善，就像我们这个世界也一直没有完善一样。”

东华更显怅然了，眉头一直在紧锁。

白天继续道：“至于你说的不像人这个问题，其实跟这两者都没有关系。有一种东西叫做神性，我目前面临的也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