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成一听方铜是来买牛的,眼睛都瞪圆了。

“啥?你要买?”

确定方铜的表情不像是说笑,他更加疑惑了:“之前你不是说租回去喝点奶吗?这为了喝奶要买头牛?”

换了旁人,孙大成巴不得赶紧卖出去呢,这牛租的越久就越不值钱了,可方铜是他兄弟,他坑谁也不能坑他。

方铜对着真心对他好的兄弟,那都是真诚的。

他拍拍对方肩膀:“放心吧,这牛奶我有用,尽管卖我就是了。”

孙大成惊呆了,但还是点点头:“行,你琢磨好就行,这买牛可不是小数目,我带你去见管事,有啥你们商量就行。”

买卖商量的无非就是价钱,这牙行的管事是个胖子,姓陈,一听说方铜是来买奶牛的,比孙大成还惊讶。

他上下打量一番方铜,伸手比了个“十”。

方铜干巴巴一笑,转身就要走。

“哎哎!”管事赶紧把人拦下来,“怎么这么急着走,小兄弟倒是还个价,让我心里也有个数啊!”

如今牙行年景不好,能卖出去个牛很不容易,他也没想到方铜这么有脾气。

方铜对这位,跟兄弟可就完全两副面孔了,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管事的一张嘴要十两银子,我哪里敢在您这买,要不是我兄弟在这,我吓都被您吓跑了。”

陈管事也干笑两声,抓着方铜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似的:“嗨,我这是没听清楚,既然是大成的兄弟,七两!”

“五两,只要陈管事点头,我现在就给现银。”

方铜斩钉截铁的,陈管事心里都一哽。

到不是对他有啥意见,而是这五两是底价,这赚的属实……

“陈掌柜,这奶牛我那租了也有些日子,如今这年景……”他含糊了中间想说的话,“总是见着钱最重要,对不?”

其实这奶牛牙行也不亏,要是放在灾荒前,一头奶牛也就四两银子,只是如今日子艰难,县里再难运别的牛进来,价格飞涨。

“唉。”

陈掌柜叹口气,还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行,五两就五两,走,衙门办文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