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机灵,动了心思。

不过他是打算租耕牛,租个十天半个月,把自家冬小麦种了,再还回去,那可太省劲了。

“一个月七十文。”

“嚯,这么贵!”

众人又改了想法。

娘嘞,一个月这么多文钱够全家吃多久了?

亏他们还觉得方铜难得靠谱了一把,但一听价钱,顿时觉得这货当了冤大头。

刚才铁柱还说了,花钱租牛回家,得天天割草伺候好牛,还立了文书,病了瘦了还得赔钱给牙行,这也不划算啊!

“这也太亏了,老三呀,你租个奶牛回来干啥,也不能下地用。”

不然他们还能借来用用。

对此,方铜叉腰:“那黄牛多稀罕啊,人家能外租就怪了。”

众人一想也是。

此刻不眼红了,只觉得方铜脑子有病,家里都吃不起饭了,还花这么多钱租个不能干活的牛,这谁家养得起?

“方铜啊,不是俺们说你,你这属实有点败家了,也不怕媳妇嫌弃你啊,还好不是我家赘的你。”

吕氏眼皮子一抬,趾高气昂。

就算牛不是偷的,租奶牛哪是他们泥腿子能干出来的?

钱凤萍跟她差不多前后脚跑回来的,但身体虚先喘了半天气,这会儿下意识护着道:“我男人,用不着你嫌弃。”

方铜胸膛挺的更高了。

叉腰呵斥赶人:“去去去,你也不看你家啥条件,老子入赘也轮不到你家!都走吧啊,别看了,地里的活干完了都?”

说完,把钱娘拉进院子,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嗯......帮着租牛的兄弟几个也被隔外面了。

那股稀罕劲儿过去,众人自觉散去,可不是么,自家活还多着呐。

“这牛真花了七十文啊?”

对上钱凤萍疑惑的模样,方铜道:“走,咱们进屋说。”

等一家人到了屋里关上门,方铜才解释:“租金没有那么贵,一个月才三十文,也就是我有关系,不然这价格一般人可是租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