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名甲士将唐庸拖出殿外,奉天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炷香后,朱元璋重新坐下,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咱近几年修身养性,不爱杀人,可总有人要蹦跶出来。
永昌侯年前给咱出了个主意,咱一直觉得此举太过阴毒,不适合放入律法。
如今看来,此举对贪官正合适!”
此话一出,所有人背后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都在想着祖坟会不会炸。
朱标急忙开口:“父皇,贪官自有律法处置,舅舅的建议只是玩笑之语,当不得真了!”
“咱当真了!”
朱元璋冷冷开口:“你们不是喜欢钱吗?咱给你们这个机会。
以后谁贪污,贪污多少就由你们族人出三倍。
三族赔不了就九族,九族赔不了,就全部拉去修路。
没有族人就让后代修路还,一代一代还下去,直到还完为止!
咱也不杀人,也不记族谱,就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贪污。
高兴吧!贪污多少都不用死,你们可以尽情去贪了!卖了自己族人和后代就行!”
朱标真的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朱元璋把小宝的玩笑话拿来用,他还以为是方时又搞出什么东西。
“父皇,你这还不如杀了贪官,他的那些族人何辜?再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说他们无不无辜?”
朱元璋直接打断朱标的话:“就这么决定,剥皮萱草、族谱都不怕,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就要让他受亲人和族人的指指点点,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
说到这,朱元璋开始转移话题:“既然曹县能有这么多税银,想了张年的工匠学校一事也不是无的放矢,同意张年所求,在曹县境内开设工匠学校。
今日就到这,退朝!”
等朱元璋和朱标离开后,这些朝臣还呆在原地,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赵好德缓缓走到薛祥身边,低声询问:
“薛尚书,唐庸和薛源、杨经是否有关?与方司柬有关?”
薛祥淡淡瞥了眼赵好德:“你觉得呢?事情到了这里,你还看不明白?
今日一事最重要的是工匠学校,可唐庸贪污还有陛下说的那些话,足以让人疏忽工匠学校。
老夫就知道,蓝玉和方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他们在,大明风气就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