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快步跟上:“将军还是看看,不一样的,里面有些神异之事你还不知道。”
就在两人前往之时,王本和吴源带着一些奏疏,前去御书房。
路上,吴源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王春官,为何不让我劝谏?”
“为什么要劝谏?”
王本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此事不仅利于大明,还能像圣人一般行教化之举,好事啊!”
“方司柬毕竟年轻,如此行为必然被某些士子所不耻,以后怕是难了。”
王本淡淡开口:“黄册一事,不仅你我知道有何弊端,很多官员也知道,可就是没人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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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提吗?是不敢提,陛下想做什么大家都看得清,现在只能随他去。
方司柬拐弯抹角的提醒太子,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军队同乡之情比文官更重,方司柬提出教士卒学字,是怕军队之中出现胡惟庸一事。
他只能从这方面入手,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吴源轻叹一声:“我算是搞不懂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劝谏,他还这么年轻,完全可以再等等。”
“大概是怕有些东西一旦定下,就难以改变,毕竟现在是开国之初。”
“祖制?”
王本开口说道:“前宋之事近在眼前,如今天下士子大多以理学为主,若陛下让科举沿袭蒙元旧制,那么一个‘敬’字,便让朝廷百官有了大义在身。”
吴源瞬间明白过来了:“所以,他不是不想等,是等不了。
如此年纪,事情看得就这么透彻,难怪可以当司柬一职,太子殿下明显想要重用他。”
王本呵呵笑出声:“别人劝谏都是梗着脖子,他倒好,全在不经意间的玩笑中,让人生不起气。
就像看大夫一事,你我不都是各有各的毛病,没他提醒还不会发现。”
“我们这才多久,陛下和太子殿下怕是也有,所幸太子殿下最近也注意休息了。”
“走吧!士兵学字一事我们管不了,也不能管,随他去!
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别想那么多。”
两人都很默契,没有询问朱标给蓝玉那本书的内容,他们只是辅政,没有权力,也不敢管军队的事。
在辅政的几个月中,王本算是看明白为何胡惟庸会死,朱元璋为何会清理朝堂。
江浙学派、淮西勋贵在开国之初,就形成了党派之争,再放任下去,大明早晚得步前宋后尘。
[唉!浙东学派还不死心,方孝孺虽然名声在外,可毕竟年轻,这时候怎么能推他进来。]
[就算真得陛下和太子看重,暂时也无法到朝堂上担任要职。]
[就像方司柬,太子宁愿放在东宫,一点一点亲自教导他,也不让他去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