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那利剑下一刻便会劈开他的头颅。
“杀了他!”
随着容珺话落,围在一边的北厥士兵举起手中的战刀,朝他砍来。
萧恹收了剑,劲腰一弯,身子仰面弯成九十度,手腕一转,手中长剑挡住朝他劈来的十几把战刀。
柔顺的银发因着重力垂落,侵入血水中,银白的长发被鲜血染红。
容珺得了自由,赶忙退后,一边退后一边命令道:
“给孤杀了他!”
然而还没等那些士兵再度挥起手中的战刀,只觉一股可怕的力量从刀身反弹到他们的手臂上,握刀的手顿时就像被人卸了力,下一刻,强大冲击力朝他们袭来,所有围着的人被震得后退一步。
萧恹手中的长剑插进血水中,借力,直起身子。
血水飞溅,溅到他冷白如玉的面容上,衬得他整个人宛若从血水中爬起来的恶鬼。
“杀!”
“杀!”
“杀!”
那些士兵再度杀来,萧恹漆黑的凤眸扫向他们,没有一丝犹豫,手执长剑,脚尖点地,身如鬼魅。
还没等那些士兵反应过来,只觉脖子刺痛,鲜血喷涌,很快便没了气息,身子软软的倒在血水中。
浓稠的鲜血自他手中的剑尖滴落,他的视线落在躲在士兵背后的容珺身上,眼神冰冷,带着杀意。
明明刚刚他们交手了那么多回,可这还是容珺切切实实地从他眼中看到杀意。
然,那实质般的杀意很快便沉入那漆黑的凤眸中,变成了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只需看一眼,便宛如坠入深不见的泥潭,被淹没,口鼻像是被什么堵住,强烈的窒息感,让人深切的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
容珺看着朝他这边走来的萧恹,他每走一步,仿佛死神便离他又近了一分。
这是容珺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般恐惧感。
“快!杀了他!给孤杀了他!斩他首级者,封侯拜相!”
封侯拜相,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他们可以为了它,付出一切,包括忠诚、包括良知、包括性命!
所有士兵,一拥而上,喊杀震天。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