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想做什么?”苏愿又问了一次。
两人实在离得太近,彼此的呼吸似乎都交缠在了一起。
苏愿只能将头垂得更低些,余光却突然瞧见他腰间佩戴之物,她有些诧异,是那日她送的籽料做成的一枚玉佩。
李宴辞漫不经心地微笑着,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将腰间的玉佩拿在手中,身子也微微离得远了一些。
苏愿这会才察觉自己的心跳得多快,见他身体让开一些,才皱着眉盯着他看:“四爷的婚事自有圣上和王爷做主。”
李宴辞没有出声,只拉过了一旁的椅子,坐在她的身侧,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而我的婚事有母亲和祖母做主。”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苏愿的心情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我只求婚事顺利,嫁得一寻常男子为妻,还请四爷成全。”
李宴辞闻言,手指在桌上,“当当当”地敲击着,声音清脆,一下一下,似是敲在了苏愿的心上。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愿,“我若是成全了你,你当如何?”
“我定当感激不尽。”苏愿说完,正与他的目光对上。
李宴辞唇边的笑容有些冷厉,目光锐利,眼睛盯着她看,“可是,我不想成全呢。”
说完,眉梢一扬,眼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目光犀利如猎鹰,紧盯着苏愿,不给她退却的机会。
苏愿在袖中的手越握越紧。
李宴辞见她不出声,半边唇角轻扯,刚才那迫人的气势卸了大半,“阿愿当如何?”
苏愿知道,今日若是不说清楚,怕是会继续不依不饶,索性也不再思虑太多,直接开口道:“敬文伯府在四爷的眼中,自是不值得一提,可我也是府上精心娇养着长大的,今日便是得罪了四爷,我也想说清楚,便是嫁与匹夫草草一生,也绝不与人为妾。”
她抬起头,看向李宴辞,目光坦然又坚定,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李宴辞神色晦暗不明,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小姑娘,长得柔弱,看似需要人呵护,实在外柔内刚,这会定是起了与他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心思。
她的目光不闪不避。
李宴辞与她对视半晌,幽幽一笑,缓声开口道:“阿愿原来是这般想的。”
苏愿看着他浅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我的想法如何,四爷又怎么会在意呢?”
“你怎知我不会。”李宴辞垂眸,声音变得轻柔。
从前的他,不懂得情爱,他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宫中的皇伯父,情爱于他不值一提,女人对他来说,各有作用。
而父王,李宴辞也不知道他到底心悦哪一个,小时候,他觉得父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