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站在她身后看了片刻,忽地弯腰,手撑在司桐身后的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握住她执白子的手。
带着她从容不迫地落下一子。
局势瞬间逆转。
接下来黑子节节败退。
洲洲脸色难看,终于忍不住:“舅舅,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君子。”
郁寒深掀眼淡淡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腔:“谁叫你欺负我媳妇。”
洲洲:“……”
司桐尴尬,感觉像是小时候跟小伙伴打架,打不过回家被家长发现,家长带着她回去把小伙伴揍了一顿。
仇是报了,就是有点丢脸。
饭桌上,除了郁知珩,郁家的人都到齐。
郁晚凝当着众人的面,端着酒杯给司桐道歉,道完歉一口闷了一杯白酒。
司桐从小到大,听过的难听话很多,郁晚凝说的那些,跟她以前听过的比起来不算什么,她并没放在心上。
郁晚凝为表诚意,还送了她一块女士腕表。
司桐不懂表,也能看出手表的昂贵,正要婉拒,傅云蓉开口道:“这是晚凝卖了十几个包买的,你要是不收下,她那十几个包可就白卖了。”
郁晚凝脸色难看。
堂堂郁家千金,居然沦落到卖包的地步,一想起来,她就万分羞耻。
可是天天开那辆破别克出门,更丢人。
司桐去看郁寒深。
郁寒深直接伸手拿过来,从盒子里取出手表,戴上她的手腕。
司桐在穿衣打扮上一向朴素,这块表镶满钻石,奢华得十分高调,但是出现在她身上,却一点不显突兀。
反而十分和谐,仿佛她生来就该拥有这些东西。
傅云蓉不禁多看了两眼,她早就发现,这孩子身上有股淡泊物欲的脱俗气质,一点不像是贫苦家庭养出来的。
郁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这才对嘛,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样子,晚凝,这次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再敢吃里扒外,别说你小叔,我也不饶你。”
饭桌上其乐融融。
只有郁晚凝一肚子憋屈。
饭后,司桐和郁寒深在老宅又待了一会儿,九点左右开车回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