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虽然识字不多,但也能看懂一点,她也没想到那位心机深重的郁先生,居然能为司桐做到这种程度。
见司桐哭得伤心,忽然有些自责,司桐不对劲了这么多天,她居然没有往司桐和郁寒深关系出问题这件事上想。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舅妈提议,“他这么看重你,只要你愿意回头,他肯定……”
司桐摇头,“他一定对我很失望。”
所以才会这么利落地把离婚证办给她。
和他孤注一掷的坚定比起来,她的摇摆不定,显得那样廉价。
这晚,舅妈不放心司桐,悄悄上楼看了她好几次,每次隔着门板,都能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舅妈想帮她,又不知道怎么帮,舅妈没有郁寒深的手机号。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司桐终于睡了过去。
舅妈悄悄拿她的手指给手机解锁,翻到通话记录,想用她手机偷偷给郁寒深发个信息。
结果傻眼了,司桐的通话记录全都是一串串数字,一个备注都没有。
再翻开通讯录,更傻眼,一个号码没保存。
舅妈咬牙切齿地盯着外甥女的小脸看了片刻,第一次痛恨她的数学那么好。
最后只得长叹一声,给司桐掖了掖被角,带上门出去。
距离春节还有十天,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司桐天天跟着李欣出去给人布置婚房婚车和生日宴。
忙起来的时候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晚上回去算账,李欣看在她被郁大老板‘抛弃’、生活拮据的份上,分了十分之四的纯利润给她当辛苦费。
司桐大方地接受了。
李欣笑问:“我现在算不算是你的老板?海城首富的太太给我打工,我可真牛逼。”
司桐在微信上收款,闻言淡淡一笑:“现在已经不是了。”
晚上回到家,司桐洗完澡刚躺进被窝,接到张梦玲的电话。
“桐桐,你跟三叔真的要分开吗?刚才我在老宅那边,听见有人来老宅给三叔说亲哎,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跟三叔分开,来说亲的媒人都快踏破老宅的门槛了。”
三十出头,财富地位和身材长相样样出类拔萃的男人,自然炙手可热。
司桐莞尔:“挺好的。”
挂了电话,她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