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话,管家已经一个箭步扑过来,一把拿起司桐放在桌上的水杯。
发现水杯并不烫手,管家狠狠松了口气。
司桐狐疑地看着他,管家看着五十来岁,给她的感觉是那种训练有素、沉稳可靠的人,这么慌张倒是奇怪。
管家后知后觉,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这套桌椅是黄花梨木的,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很珍贵。”
“如果水温太烫,容易烫出白色印子,而且擦不掉,会对桌子造成破坏。”
司桐看着这套怎么瞧都很普通的桌椅,不自觉往后退了退,“有多珍贵?”
管家道:“随便拿张椅子放到拍卖会上,至少能拍出九位数。”
司桐收起随意的心思,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一屋子的瓷器和字画,“那这些东西都是真品?”
管家点头,指着墙上其中一幅古画:“那是齐白石的画,五年前郁先生花九个亿从保利拍卖行买回来。”
指着另一幅:“那是范增的,三年前郁先生从香港富苏比花两千一百万买回来。”
“这个和这个,也是齐白石的。”
“那是王献之的。”
“那是康熙青花瓷。”
“那是乾隆仿景泰蓝铜瓶。”
“那是……”
管家如数家珍,什么时候花多少钱从哪里买回来的,一清二楚。
司桐惊呆了,郁寒深花几千万上亿买件古董,像是从地上捡起一块钱那么简单,而这里随便拿出一件,其价值都是普通人穷极一生都赚不到的。
再一次,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和郁寒深之间的差距。
她捧着管家递还给她的水杯,想起主卧里也有不少瓷器和字画,“那主卧里的那些,也是真品?”
管家笑眯眯:“郁先生从来不收藏赝品。”
司桐:“……”
参观完内部,管家带司桐去院子外面逛了逛,这附近都是四合院,管家指着左右两边的几扇朱红色大门。
颇为自豪地介绍道:“左边这四间,右边那五间,都是郁先生的资产。”
司桐:“……”
“从这条路走到头,左拐过去,还有几间,也是郁先生的。”
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