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忽地被干燥有力的大手握住。
手里的行李箱被郁寒深另一只手拿走,司桐垂眸看着被握住的手腕,男人的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充满男性阳刚的力量。
头顶,响起郁寒深富有磁性的嗓音:“我要是不上楼,你打算就这么悄悄走了?”
“我会发短信告诉你。”司桐没打算不告而别,最起码会告诉他一声。
“然后呢?像上次一样,和我分开?”郁寒深把行李箱搁在一边,手上稍稍用力,将女孩拉到跟前。
伸手抬起司桐尖瘦的下巴,“一遇到问题就逃避,这可不是好习惯,怎么不把你用在学习上的劲用一点在我身上?”
男人的语气带着点教育的意味。
司桐对上郁寒深的眼睛,听出男人不打算让她走的意思,眼眶泛红,“我没有想和你分手,我不想和你分开……”
“那就不分开。”随着这句话,郁寒深猛地将司桐拉进怀中。
跌进男人胸膛的瞬间,司桐愣了一下,随即湿了眼眶,“可是,我手上沾过血,坐过牢……”
“不重要。”郁寒深一手搂着女孩肩胛骨的位置,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我跟郁知珩交往过。”
“也不重要。”
司桐紧紧回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脸埋在他胸膛里,呼吸里都是郁寒深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这么多年压抑的委屈忽地涌上心头。
“我没有脚踩两条船,没有跟陆鸣玄私下联系过,没有要去给他过生日,我没有……”
“我知道。”郁寒深捧着女孩的脸颊,拇指的指腹擦去她眼下的泪。
模糊的视线中,男人的神色严肃,是一贯的平静沉稳,眼眸深邃,叫人看不穿里面的情绪。
可他的动作轻柔,司桐感受到他的怜惜,她认真地看着他:“你相信我吗?”
郁寒深:“我相信。”
司桐恍惚间想起去年在母亲的生日宴上,所有人都指责她推倒秦思涵,害秦思涵的手受伤。
只有郁寒深信她,问她为何不辩驳。
“谢谢你信我。”
“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以前害怕你知道了,会像别人那样轻视我,后来听到你跟郁知珩说的话,又害怕你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