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看着郁知珩。
郁知珩被迫跟着停下,对上小叔沉冷的视线,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郁知珩,我以为你结了婚就会安分过日子。”
郁寒深一眼看穿侄子什么心思,语气带上严厉,“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郁知珩垂头。
他当然没忘,小叔说过,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这辈子都进不了郁家的门。
片刻后他又抬头,眼神坚定,“你对她不过是有偏见,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等你了解她,你会改变对她的看法。”
说完,郁知珩快步走向宴席厅。
郁寒深沉着脸,望着侄子稚拙的背影,半晌,轻嗤一声,压根没把侄子幼稚的话放在心上。
到底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心智不成熟,想一出是一出,也罢,再给他点时间成长,过个几年,兴许就稳重了。
另一边。
郁寒深走后,司桐坐在床脚榻上缓了好一会儿,怦怦乱跳的一颗心才缓缓安定下来。
阳台那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汽车引擎声,听得出来,宾客在陆续离开。
司桐拉开玻璃移门出去,站在雕花护栏边,一眼看见楼下送客的郁寒深,男人沉稳从容地与人握手挥别,矜贵又有风度。
似是有感应,郁寒深转头看过来。
只不过遥遥一望,却犹如狂澜过境,司桐心头一阵悸动。
……
韩灵丽心不在焉。
秦安旭跟郁盛德夫妇告别,回头看见她两眼呆滞,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
韩灵丽回神,勉强笑了笑,“没事。”
话音未落,手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看见赵斗淳的来电,韩灵丽脸色一变,对秦安旭说:“我接个电话,你跟媛媛上车等我。”
韩灵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一接通,赵斗淳咒骂的声音传来:“姓韩的你骗我,你不是说那个女孩只是保姆女儿的同学吗?”
“现在郁家跟我断绝来往,谁他妈还敢给我投资?”
今晚赵斗淳在宴席厅到处跟人攀关系,韩灵丽听别人议论的时候得知他的公司资金链断裂,即将破产,急需一笔投资。
所以在赵斗淳姿态卑微地来跟她套近乎时,她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思跟他周旋。
后来看见司桐出现在宴席上,郁老夫人瞧着很喜欢司桐,她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