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筠略一思索,觉得师父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她倒不是真想换人,而是假如俩人在这方面合不来,药效过后他们也没必要继续了。但假如两人非常合得来,那也就不需再用这药了。
所以说这药效确实够用了。
眼见着自己的徒儿将两瓶药妥帖地收了起来,引元没忍住,还是开口道:“小木头……你……”
“师父,何事?”凤筠抬起头,努力辨别着那张隐在树影与夜色中的脸。
引元挣扎了片刻,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那个什么……你回京以后去找绿绮夫人吧,说不准以后她能帮上你什么忙……她住的地方为师已经告诉妥妥了。”
“绿绮夫人,那是谁?也是我们蓑衣门的人?”
“嘶……”引元不满地从牙缝里吸了口气,“为师不是早就把你逐出门派了吗?谁跟你是‘我们’?”
凤筠挺吃惊:“还有这回事?”
“当然有这回事!”引元被她懵然不知的态度气到了,差点想跳下去把自己的药瓶重新抢回来。
“好吧,”凤筠却不以为意,“那她是你们蓑衣门的人?”
引元险些被咽得说不出话来——敢情武林势力第一大的神秘门派,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屁呗?说起来她已经被扫地出门七年了,她这是一点不往心里去啊?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
引元抱着胳膊,硬邦邦道:“你去了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他在离开前,终于没忍住丢下一句,“你给我听好了,好看的男人多得是,这个若是个不长眼的,再换一个就是了。你……你不许把心掏出来,白白喂了狗,明白吗?”
“师父……”凤筠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再也找见不到她师父的人了。
……
她在院子后面的树林里找到了妥妥,彼时妥妥被五花大绑倒吊在树上,嘴巴里塞着一把树叶子,“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凤筠大为咋舌,赶忙把她嘴里的叶子掏了出来,又用随身的匕首给她割开绳子,从树上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