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张斐问道:“不知韩相公来到陕西后,对于陆知府的政务有何评价?”此话一出,不少人皆是一惊。
就连种谔、陆诜都愣了愣。这是要将矛头对准陆诜吗?这个话题转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啊!
因为之前所有的问题,都是针对种谔的,这是第一个直接针对陆诜的问题。
但是之前没有任何供词,是指向陆诜的。难道...难道他是倾向种谔的?
隐藏的够深啊!就连韩忠彦都不禁稍显迟疑,心道,幸亏父亲对此有所交代,不然的话,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谨慎地问道:“不知张庭长问得是哪方面?”张斐却是坦然问道:“在韩相公抵达延州时,对于延州部署,有何看法?”韩忠彦道:“根据家父观察,当时延州也做好作战的准备。”张斐又问道:“可有为种副使提供帮助?”不对劲!
不对劲!郑獬都开始在冒汗了,为老友忧心忡忡。陆诜自己也是面色凝重。
韩忠彦摇摇头道:“那倒也没有,因为没有朝廷的诏令,其实陆知府所能做得也是非常有限,这还需要家父来统筹调动。”张斐突然偏头看向种谔,问道:“种副使在收复绥州后,可有向延州方面寻求协助?”种谔还在愣神,这问题问得太诡异,怎么突然就将矛头对向陆诜。
张斐问道:“种副使?”
“哦。”种谔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没有。”他当时巴不得陆诜别来打扰他,哪里还敢主动跟陆诜联系。
张斐又向韩忠彦问道:“那在韩相公决定坚守绥州后,延州方面是否有全力配合?”韩忠彦想了想,道:“在家父抵达延州时,陆知府的确有向家父抱怨种副使所为,但陆知府还是遵从家父的命令,并未有不配合。”
“非常感谢韩判官能够不辞辛苦,来此作证。”张斐笑着点点头,又朗声道:“今日审理就到此为止,由于此桉比较复杂,本庭长还得仔细审阅今日供词,若需补充,会择日开庭,若不需要,将会择日宣判。”说到这里,他轻轻一敲槌,
“退庭。”起身微微颔首,然后便离开了,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贵宾。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