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瞄了眼许芷倩,暗自一笑,“先赶路吧,到了河中府再说。”
自从遇袭之后,游山玩水的心思完全就没了,路上也是闷闷不乐的,现在张斐只想早点赶到河中府。
又行得半日,他们终于看到了河中府的城墙。
李四突然道:“三哥,好像是蔡二哥他们。”
张斐立刻出得马车,举目看去,但见城门前的大树下站在四个年轻人。
那四个年轻人见到他们一行人,也立刻往这边走来。
正是蔡京、蔡卞、上官均、叶祖恰四人。
他们四个比张斐早半个月出发,来为老师打头阵,但已经来这里二十余天了。
过得一会儿工夫,他们四人来到马车前,张斐也从马车上下来。
“学生见过老师。”
四人是恭恭敬敬行得一礼。
对于张斐,他们还是非常非常信服,开玩笑,他们可也是法制之法的第一代传人。
“嗯。”
张斐点点头,关心道:“你们都还好吧?”
四人点点头,那上官均关切道:“听闻老师在你平陆县遭遇刺杀?”
张斐嗯了一声,反问道:“你们没有吗?”
四人相视一眼,均是摇摇头。
张斐叹道:“这真不公平啊!”
四人皆是尴尬一笑。
不过他们也习惯张斐这种调侃。
蔡京突然问道:“敢问老师,可有查明是何人所为?”
张斐摇摇头,“平陆县现在在调查,目前还未有结果。”
蔡京道:“学生估计可能是京城某些人所为。”
张斐侧目瞧向蔡京,“你有什么看法?”
蔡京道:“学生以为能够在轻易在其它州府买凶杀人的,定是那些常年在外奔走的官员,一般知县可也不识得这些人,故此,要么是武将,要么就是转运司的人,且与老师是有大仇。”
蔡卞低声道:“兄长,你没有证据,就别瞎说。”
蔡京哼道:“这又不是在公堂上,老师遇到危险,我帮老师分析一下,这有何不可。”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还得找到证据,走吧,我们先入城再说。”
叶祖恰道:“老师,咱们的皇庭不在城内。”
张斐问道:“那在哪?”
叶祖恰道:“是在东南郊外。”
“在郊外?”
张斐道:“那多不方便。”
叶祖恰道:“就在城边上,也就两三里路。”
要知道这皇庭的官署,之前可是皇帝的行宫,而这皇帝的行宫一般都不会设在城内,都是设在城边上,是既方便,但又不吵闹。
一行人于是又转道往东南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