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龙五揶揄道:“下回他还是一样。”
牛北庆立刻道:“你少冤枉人,下回俺绝不会这么做了,主要俺在京城憋太久,一时才没收住手。”
高文茵蹙眉道:“大牛,休得胡言,什么下回,没有下回了......!”
牛北庆挠挠头,“三哥勿怪,俺...俺不太会说话。”
张斐笑着点点头,突然又向龙五道:“龙五,你还真是一个高手。”
这回真是全靠龙五,指望曹栋栋他们,估计都死了好几回,专业,身手了得,真是一个完美保镖啊!
龙五竟然老脸一红。
不会吧,还害羞?张斐又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之前跟泼皮打得难解难分。”
龙五道:“我怕失手打死他。”
张斐点点头,又回想起那日,这厮真的出手就是杀招,是完全不留活路的那种。
又行得数日,他们终于来到河中府。
这一路上来往的商队是络绎不绝,路上的繁荣,真是不亚于京城。
没有办法,这里可是交通要塞,平陆县那边就是三门峡,这里修建了大量的粮仓,许多货物都是在这里转陆运,然后再转河运。
由于官道上车马太多,走走停停,曹栋栋实在是无法忍受,于是他们改走边上的小道。
又行得两三里路,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十分凄惨的哭声。
“咦?怎么听到哭声。”
张斐掀开车帘,寻声看去,但见远处的河边跪着一个农夫。
许止倩见罢,忙道:“这人哭得这般凄惨,定是有冤情,要不派人过去问问看。”
也酷爱锄强扶弱的马小义,对此颇感好奇,立刻道:“俺过去问问。”
说着,他便是骑马上前。
过得片刻,马小义就折返回来,哼道:“那人是个傻子,俺怎么问他,都不理俺,就知道哭。”
许止倩瞧了眼不靠谱的马小义,向张斐小声道:“张三,你让涛子再过去问问。”
张斐点点头,又吩咐涛子过去打听一下。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那人就知道哭,怎么问都不张嘴。
正当这时,迎面行来两个挑担子的小贩,只听其中一人道:“你看这吴哥又跑来这里哭了,要不俺们去劝劝他。”
“没用得,这乡亲们都劝过,唉...要是俺遇到这种事,俺估计自杀心都有了。”
......
张斐听得好奇,下得马车来,询问道:“二位大哥请留步。”
那两柴夫偏头瞧向张斐,见他们个个身着华丽,似有有些害怕,其中一个问道:“小官人有事么?”
张斐指着那河边男子问道:“那人为何跪在那里哭?”
其中一个柴夫立刻道:“他妻子将他娘给推到这河里去了。”
“啊!”
许止倩、高文茵皆是惊呼一声。
曹栋栋、马小义也都傻眼了,不禁是面面相觑。
另一个柴夫瞪了同伴一眼,“你少说两句,吴哥平时待咱们不薄啊!。”
张斐又问道:“为何?”
先前那个柴夫不敢言语,看向同伴,另一个柴夫道:“俺们...俺们也不清楚。”
二人言罢,便是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