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方面,他离不开高文茵,但是在工作他离不开许芷倩,这一两年下来,他打官司的文案全都是许芷倩写得,是最能够清楚的表达他的想法。
许芷倩听得是一阵窃喜,迫不及待道:“那什么时候去?”
张斐道:“那可能还得过些时候,这事情还需要操作的。”
正当这时,青梅来到门口,“倩儿姐,水烧好了。”
许芷倩道:“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咱们再细说。”
张斐一脸问号道:“为什么要待会?”
许芷倩道:“我现在要去洗澡啊!”
“一起洗啊,咱们边洗边聊!”
“我才不跟你一块洗,那洗得完么?”
“哎呦!我下巴疼,好疼.哎呦!哎呦!”
“好啦!依你就是了。”
许芷倩站起身来,狠狠一跺脚。
“走走走!”
张斐立刻站起身来,搂着许芷倩,唱道:“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啦啦啦.!”
既然有了确定的目标,张斐就得开始为此部署,不过他手中的牌不多,甚至可以说,就只有一张,那就是李豹。
“我们的人都在京东路和江南,西北地区倒是没有多少人。”
李豹略显为难地向张斐言道。
其实这都是张斐安排的,他之前就是部署扬州和登州,史挺秀和冯南希也都是往那边去。
这下好了,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李豹对此也很是无语啊。
张斐也是尴尬地挠挠头,这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问道:“我们这回不是认识许多盐商吗?”
李豹点点头。
张斐道:“这盐商多半对西北比较熟悉,你找几个信得过盐商,让他们帮我们做事,而我们帮他们赚钱,大家各取所需。”
李豹皱眉道:“这盐商是天底下最狡猾的商人,在我看来,只要是盐商都信不过,我们可以从盐商手中打听一些消息,但想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这风险不小。我建议找一个人,或者找几个人去当盐商,以咱们的能力,扶植他们上来,这不是什么难事。”
“你看着办吧。”
张斐又道:“对了!你可知道治平四年绥州一案。”
“治平四年,绥州一案?”李豹想了想,道:“好像绥州就是治平四年收复的,中间好像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我不太清楚。”
张斐道:“你暗中派人去调查一下。”
李豹皱了下眉头,犹豫道:“这事要不要先.!”
张斐点点头:“当然要先跟官家说一声,但是记住一点,宁可查不到,也不要走漏风声。”
李豹点点头道:“我知道。”
李豹刚走不久,吕惠卿便来了。
“我方才从事务所那边过来,听说这两天你都没有去,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有!只是前些时候太忙碌,在家修养两天。”
张斐又伸手道:“吕校勘请坐。”
“多谢!”
吕惠卿坐下之后,又是赞许道:“不得不说,这次免役税,是非常成功,甚至远远超过我与恩师的预计。”
张斐谦虚道:“哪里!哪里!吕校勘过奖了,此次免役税能够成功,还是在于王学士敢于将官户和僧户纳入其中,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收得上这么多税来。”
吕惠卿笑道:“所以恩师现在也很头疼,其他州府可没有税务司和公检法,可惜司马学士那边还没有动静,要等到公检法在全国执行,只怕还得有很长一段时日啊!”
张斐道:“话虽如此,但是我想暂时来说,其它州府应该也会认真执行,如果他们执行不力,那就给他们送去公检法和税务司,相信他们不会喜欢得。”
吕惠卿哈哈一笑,“我们也是这般想的,故此恩师不会等司马学士的公检法,而是选择趁热打铁。”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是目前来说,这还不能算是成功,虽然钱收上来了,但是否够用,就还不一定,毕竟这一笔钱既要养着上万警察、税警,而且还得负担货物的运输。”
张斐忙道:“慈善基金会那边已经筹备完善,只要朝廷开始招商押货,慈善基金会那边马上就能够承接。但是能否够用,还是在于制度的安排,而不是在于运送货物的价钱。”
吕惠卿问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能否做到公私分明,如果官员之间的货物来往,也都算是公费,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我也不敢保证一定够用。”
吕惠卿笑道:“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已经想到办法应对。”
张斐问道:“什么办法?”
吕惠卿道:“官员私人的货物来往,尤其是贵重物品,一般来说,是比较保密的,之前的衙前役,就等同于他们的家仆,他们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