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抚须呵呵一笑:“为何教训你?你此番做得很对,追根溯源,此案之因,在于朝廷弊政,而非是赵知事,即便是惩罚赵知事,此类事情,依旧不会减少,此乃治标不治本,而如今你以一个贩药之名,便让此弊政无处遁形,朝廷也不得不重视此事。世人皆认为你是为钱,可我知你乃是为了江山社稷。咦?你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日!你这么夸我,我能不流汗么?张斐一抹额头上的汗,吞咽一口,“司马学士,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你.你直说好么。”
司马光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你为何这般说?”
张斐讪讪道:“司马学士,我也不是第一回赢,可以往司马学士都是告诫我,一定要戒骄戒躁,今儿却。”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每回都是就事论事,你接这场官司之初,就曾对我做过承诺,如今你兑现承诺,我夸你两句,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也就是说,司马学士只是来夸我的,没有别的事?”
“.!”
司马光咳得一声,“光嘴上夸赞,如何能行,还得有赏啊。”
我听着怎么像似要罚我!张斐谨慎道:“赏什么?”
“赏你先坐。”
“我站着就好。”
这张斐哪里还坐得安。
司马光也不勉强他,道:“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你已经使得朝廷重视盐法之弊,可是可是怎么解决?”
张斐赶忙道:“这与我无关,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司马光忙道:“言之有理!”
“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我当然知道,故此我会先让坐在其位,那就可以谋其政了。”
“坐在其位?”
“不错。”
司马光突然瞧了眼屋外,然后才低声道:“之前咱们不是商量好了么,要派你去地方上。”
张斐点点头。
司马光道:“故此我打算派你去西北.。”
“等等!”
张斐道:“西北?当初不是说好,登州、扬州二选一么。”
“可是没有说定。”
“不是吧?”
“怎么不是,当时只是说去地方上,但具体去哪里,我也不能决定,我怎么可能给你保证。”
“呃。”
张斐想了想,他.他没有保证过吗?
司马光瞄他一眼,咳得一声,又道:“我国各地虽都有盐池,但解盐乃是盐政的中心,而盐利又是我朝财政关键所在,若想去除盐之弊政,就必须要先治理好西北。”
“不行。”
张斐立刻道:“司马学士休当我无知,解盐之所以关键,主要就是因为有西夏在边上。而当初为什么商定让我去登州或者扬州,就是因为范先生和苏先生已经前往当地建设公检法,否则的话,我一个人去根本就无济于事,我又没有做过官,没有任何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