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济将一张小报,拍着桌上,「这是不是你们说的?」
司马光拿起一看,惊讶道:「这是谁传出去的。」
谷济立刻道:「看来许仲途果真说过此话。」
许遵的演技,自然是母庸置疑,他一脸茫然道:「什么事情?」
刘述、齐恢等人也纷纷起身,来到司马光身旁,偏头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许遵也赶忙起身过来,「司马学士,能否让我看看。」
司马光将小报递给许遵。
许遵看完之后,顿时怒容满面,怒视着刘述、齐恢等人,「你们真是好卑鄙,竟然这般害我。」
刘述一脸无辜道:「可不是我说得。」
「那会是谁说的。」许遵怒不可遏道:「当时就我们几个在,总不会是我自己说出去得吧。」
大家面面相觑,个个都是一脸冤枉。
谷济冲上前来,「许仲途,你承认你说过这话?」
许遵道:「我不是这么说得,这上面明显是添油加醋。司马学士,你可得为我说句公道话。」
司马光赶忙起身,向谷济等人道:「各位先稍安勿躁,听我解释。当时我们开会,在商议,修佃租契法一事,刘郎中就考虑到,这对那些大地主不公平,如果他们因此辞退佃户,可能会引发动乱,许寺事就随口提议,将地方治安与大地主的特权放在一起论。」
谷济激动道:「那就是说了呀。」
许遵欲哭无泪道:「当时开会,商量着怎么办,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后来大家都反对,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刘述、齐恢都点点头。
这上面写得确实是非常过分,关键还写得有鼻子有眼,可许遵真的就是提了一句。
司马光点点头道:「许寺事真的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根本就没有坚持,我们也没有讨论很激烈,甚至都没有怎么讨论,这小报上面纯属是在胡说八道。」
心里也在犯滴咕,这真的是张三所为吗?那小子也太狠了吧,竟然这么对他岳父大人。
一个年迈的大夫冷笑道:「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去官家那里,参你们一本。」….
说罢,一挥大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谷济等人也纷纷转身离开。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落井下石,无耻至极。
许遵也激动道:「你们这么干,好啊,以后开会别找我了。」
也气冲冲地离开了。
司马光目光一扫,「我一定要查出,这是何人所为。」
......
「卑鄙!」
王安石将手中的小报捏成一团,「想不到他们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许仲途。」
吕惠卿道:「恩师,这对于咱们而言,可是一个绝佳机会,如今审刑院那边肯定是乱成一团,如果我们站出来支持许仲途的说法,那大家可会把账都算在审刑院头上。同时,许仲途的说法,不也是恩师所想么。」
王安石摇摇头道:「不行,这么做可是会害了许仲途,而且官家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吕惠卿暗自一叹,没有继续再劝说。
......
开封府。
「唉...不瞒你说,前些时候,我是算着什么时候调职,可如今真的要走,可真有些舍不得啊!」
吕公着坐在公堂之上,双手轻轻抚摸着桌面,张望四处,目光中稍稍有些不舍。
话音未落,黄贵急匆匆入得堂内,「吕知府,出事了,出大事了。」
吕公着问道:「什么大事?」
黄贵急急将一张小报递去,「这是今儿早上传出来的小报。」
吕公着接过一看,面色一惊,抬头看去,恍忽间,仿佛堂上站着一个青衣小帽、尖嘴猴腮的小子,当即将小报往桌上一放,「黄主簿,劳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得赶着去三司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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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