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张斐直接起身,将门打开来,高文茵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夫君,许娘子,你们做了这么久,先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好香啊!”许止倩琼鼻耸动了下,“还真是有些饿了。”
高文茵将一份粥点放在许止倩面前,“先吃点,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嗯。多谢高姐姐。”
“不客气。”
高文茵又将一份放在张斐面前,“你们先吃,待会我再来收。”
张斐忙道:“这多麻烦,坐着一块聊会天啊!”
高文茵螓首轻摇道:“厨房那边还有些事,我待会再过来。”
说完她便退了出去。
以前高文茵经常跟他们一块聊天,但自从张斐与许止倩确定关系后,她是尽量不打扰张斐和许止倩。
“这女人。”
张斐无奈地摇摇头。
许止倩轻声喊道:“张三。”
张斐回过头来,“什么事?”
许止倩嗫嚅着,欲言又止。
张斐沉吟少许,笑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文茵如何看我们之间的事。”
许止倩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张斐感慨道:“我想她应该感到很轻松吧。”
“轻松?”
“嗯!”
张斐道:“你也清楚,她待在这里尽心尽力地服侍我,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恩情,如果我一直不娶的话,她肯定会觉得很是愧疚,故此她看到我娶你,肯定会觉得很轻松。”
许止倩顿时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嘴上却道:“可别瞎说,你都还没有娶。”
张斐冲着她挤眉弄眼:“待打完这个官司,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许止倩羞赧不语,傲娇地将俏脸偏到一边。
张斐突然问道:“那你又怎么看?”
许止倩一怔道:“什么怎么看?”
张斐道:“高文茵。”
许止倩笑道:“这你放心,当初我就支持你娶高姐姐,如今我也不会后悔的。”
张斐问道:“你就不吃醋?”
许止倩认真地想了想,“自我娘走后,我爹爹就再也未续弦,故此我也认为一夫一妻最好,可是高姐姐还真是难以让人吃醋。”
说着,她美目一瞟张斐,“就算我吃醋也没用,你这么喜欢高姐姐。”
张斐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赶紧嘴一闭,心道,没结过婚的男人,真是没经验,一下就被套出话来了,下回得去跟曹栋栋他们打听一下。
许止倩笑道:“我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来。哦,还有那方云,我吃醋吃得过来吗。”
张斐已经闻到一股醋味,忙道:“这你可就别瞎说,我跟方云那真是兄妹之情。”
“是吗?”
许止倩轻轻哼道:“我才不信。但我也警告你,就方云了,你这登徒子可也得收敛一点。”
我这辈子还特么是个处,你让我收敛一点,你要点脸吗?张斐暗自滴咕一番,又道:“如果我跟方云真的是兄妹之情,那...那这个名额能否挪给别人。”
“......?”
......
清晨时分,微风轻拂,晨雾悄然离去,一束金光朝阳在山间。
山坡上的一个书生抬手遮了下眼,又向身前这位三十岁左右的道士,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大可去告,我保证你一定能够如愿以偿。”
那道士闻言,当即躬身作揖道:“多谢官人搭救,若今生耿明能够大仇得报,与妻儿相聚,大恩大德,耿明下半辈子愿为官人做牛做马。”
那书生笑道:“救你出来,又让你做牛做马,意义何在。时辰不早,你快些去吧。”
“耿明告辞。”
那道士又行得一礼,便转身往坡下走去,充满愤怒的目光望着西南方向。
那是开封县司理院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