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止倩凤目闪过一抹羞涩,将头稍稍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斐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这猎人一旦放下弓箭,马上就会被猎物瓜分干净,只不过我要变得更谨慎,更聪明一点。”
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在想桃子。
他往后退一步,对方就不是往前进一步这么简单,直接会将他给踏平。
但他也未想到会演变成这样,一时也未有头绪。
“咳咳!”
忽听得两声咳嗽声。
许止倩闪电般的脱离张斐的怀抱,又往后退得两步。
又许遵瞧了眼天上那硕大的圆月,叹道:“这月亮上哪去了,荣伯,掌灯。”
“是,老爷。”
荣伯灯笼往前一伸,许遵背负着双手,往后院行去。
等到许遵走后,许止倩娇羞地瞪了眼张斐一眼,“都怪你。”
“岳父也没说什么,可见这是被允许的,来来来,再抱抱。”
“休想。”
许止倩往后一躲,“我先回屋了。”
“喂,你不送我啊!”
“还不快走。”
“来了!来了!”
.......
翌日。
垂拱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顼目光瞧了瞧左右站着的大臣们。
许遵立刻站出来,“启禀陛下,开封知县王鸿滥用职权,欺压百姓,目无王法,还望陛下能够将其撤职。”
沉怀孝立刻站出来道:“真正徇私枉法的是许寺事吧!王知县秉公执法,严惩刁民,何错之有?倒是许寺事一直以来偏袒张三。”
赵顼问道:“可是张三只是派人去推广他店里的计税买卖,朕也不知道,他到底所犯何罪?”
沉怀孝道:“回禀陛下,据臣所知,张三指使他店中的耳笔,去蛊惑百姓不缴税.....!”
“一派胡言。”
许遵立刻反驳道:“他只是想做这计税买卖,是有人做贼心虚,故意从中阻扰。”
沉怀孝道:“许事寺也当过知县,应该知道这收税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那张三凭借之前连续打赢几场官司,博得一些名气,就借此去蛊惑百姓雇佣他们事务所计税,还表示,若有任何不满,都可拒缴税钱,他们律师所将会帮着他们跟官府打官司的。
故而导致城南好几户百姓抗拒交税,以至于官府催缴税收受阻,王知县对此是深感担心,故而才将那些耳笔之人统统抓起来。”
许遵道:“身为知县,难道不应该先查清楚百姓为什么拒缴税钱吗?若是平白无故,那张三的确该受到严惩。”
沉怀孝道:“若是一件件事去查,一个个官司去打,那今年的税,就别想收上来了,到时你许仲途能负责吗?”
道理,还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