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张三见过知县。”
张斐拱手一礼。
范理也跟着行得一礼。
王鸿根本无视范理,一拍惊堂木,向张斐喝道:“你就是耳笔张三?”
“是。”
张斐点了下头。
王鸿道:“就是你吩咐你们店里的耳笔来妨碍、干扰本官催缴税收?”
张斐道:“不瞒知县,小民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鸿眉头一沉,“本官问你,可是你指使他们来南郊向当地百姓推广什么计税买卖的?”
“没有啊!”
张斐一脸单纯地直摇头:“小民完全不知道这事。”
“啊?”
其身后的一群耳笔,纷纷目瞪口呆。
就这么把我们给卖了。
王鸿也是一愣,“你不知道?”
张斐摇摇头道:“小民不知道。”
王鸿质问道:“他们都是你店里的耳笔,你怎会不知道?”
张斐道:“小民只是让他们来这里发小民的名片,呃...知县,你应该从他们那里收缴到一些小纸片吧!”
王鸿点了点头。
张斐道:“这是一种做买卖宣传的手段,应该不违法吧。”
王鸿道:“可他们都说是你指使的。”
“小民每天都很忙,根本没这功夫。”说着,张斐转头向范理问道:“员外,不会是你吩咐的吧?”
莫不是要让我顶罪?范理心里咯噔一下,可转念一想,当前情况,也只能先保着老大,不然的话,到时谁来救他们呀,可刚准备认罪时,忽见张斐又向他使了使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忙摇摇头道:“我...我也不清楚。”
目前他们什么都不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置身事外,然后再与官府理论,如果他们沦为罪犯,那将会非常被动。
如今可是难以随便就请到一个牛逼哄哄的律师来为自己打官司。
张斐裂开又向王鸿道:“启禀知县,其实我们店里一直都有计税的买卖,并且还与市税司有合作。但主要是服务于商人,而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不小心偷税漏税,但我从未想过让他们来这里推广计税买卖,那些农夫有什么钱,帮他们计税,可赚不了什么钱,甚至可能赔钱,我们店里的主要买卖,还是帮人争讼,这就是我让他们来这里发名片的目的,也许他们顺便推广这买卖,但我是对此毫不知情。”
王鸿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免恼羞成怒,“既然你没有指使他们,为何他们都说是你指使的?”
张斐道:“小民是曾让他们去推广这买卖,但主要是针对城内的商人,不过小民也确实没有说,不准跟农夫推广这买卖。”
“是吗?”
王鸿突然朗声喝道:“黄邙。”
“小人在。”
黄邙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鸿道:“你方才说这都是张三指使的,莫不是在欺瞒本官?”
黄邙也不傻,这时候唯有张斐能够救他们,立刻道:“小人怎敢欺瞒知县,确实是张三郎指使的,他之前就让我们多推广这计税买卖,但...但是他这回让我们去南郊,就只是让我们发名片,我们也只是随口跟那些农夫推广这计税买卖的。”
“是是是,我们只是随口说的。”
......
邱征文他们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表示张斐并没有明确指使他们去南郊推广计税买卖。
王鸿一拍惊堂木,“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公然作假供欺瞒本官,来人啊!给本官再重大十大板。”
“等等!”
张斐道:“他们并没有作假供,这确实是小民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