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舞台

张斐瞪他一眼,“托你的福,已经得罪过了。”

许止倩脸上一红,“这事都说过多少遍了,可怨不得我。”

张斐翻了下白眼,又道:“其实也谈不上得罪不得罪,他们是主审官,理应公正公平,我又不是针对他们,我是针对对方控诉的罪名,我若不求争取自己的利益,又何至于如此。”

如果他都躺平了,他就没有必要这么闹腾了。

“倒也是的。”

许遵点点头道。

许止倩道:“如此一来,这官司岂不是不用打了。”

张斐笑道:“逃不掉的。”

许止倩问道:“为何?”

张斐道:“他们只是无法用引例破律来打这场官司,但是他们若要告违反祖宗法度,还是能够找到依据的,况且我第一次接了,第二次不接,那也说不过去啊!”

许止倩道:“可是他们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见得。”

许遵摆摆手道:“若是他们能赢,那么他在律法上,就占得上风,虽然阻止不了,但他们也会不利于新法的舆情。”

“恩公所言极是。”

张斐点了点头,又自信道:“但他们是不可能赢的。”

.......

其实根本都不用去想,这场官司是必打无疑。

毕竟这擂台都已经搭建好,就连裁判都已经就位。

双方又是火气十足,个个嘴皮子都发胀。

若不打一场的话,这事就肯定是过不去啊!

虽然张斐玩赖,企图确保王安石立于不败之地,但真的是否不败,也得先跨出第一步。

只要能打赢,他们还是能够占据主动权的。

当然,许多中层官员见对方还玩赖撒泼,就更希望维持第一次判决。

问题是那引例破律都已经不能引用,你维持就维持,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只有一个选择。

打!

钱顗又写了一份状纸递上。

这回张斐是接了。

不接也不行,那道诏令也是一个口袋法,是可以去解释的,决定权就不是在耳笔,而是在主审官。

由于这次官司,只是上回的延续,双方早就做好的充分的准备。

富弼和韩琦就没有给他们太多准备的时间,表示三日之后便开堂审理。

......

今日便是升堂之日,故而天还未亮,那高文茵早早起来,一边吩咐小桃,赶紧准备早餐,自己则是在张斐门前等候,等到张斐起床后,高文茵立刻入得屋内,服侍张斐洗漱。

关于起床这个过程,张斐基本上是不用过脑,而且高文茵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令他无比享受,迷迷湖湖间,就已经坐在了铜镜前。

高文茵站在他身后,温柔地帮着他梳着头发。

过得一会儿,张斐缓缓睁开眼,从镜中打量着高文茵那婀娜丰腴的身段,尤其是那宽袍都遮盖不住的浑圆,不禁吞咽一口,双拳紧握,心想,这女人的服务都已经到了极致,无可挑剔,那是不是该进一进了......。

正在帮张斐打理的高文茵,忽觉他身子骨渐渐变硬了,偷偷往铜镜里面一瞧,见张斐已经睁开眼来,目光发直,似乎有些紧张,心里不免也甚感担忧,嗫嚅着轻声喊道:“夫君。”

“啊?”

张斐勐地一怔,很是心虚地问道:“什么事?”

高文茵哪里知道这个时刻,张斐还能起色心,只当他是焦虑,于是问道:“夫君此番是要去跟宰执打官司吗?”

张斐想了想,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高文茵微微蹙眉,欲言又止,一双又大又明亮杏目流露出担忧的目光。

张斐问道:“夫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我...。”

高文茵嗫嚅两回,才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民...民不该与官斗。”

张斐笑道:“史大郎与官斗了没?”

“啊?”高文茵娇躯微颤,手中的梳子都险些掉落,神情落寞,螓首轻摇,低声道:“没...没有。”

张斐身为一个耳笔,是不会为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去介怀,微微笑道:“所以说,你不去解决困难,困难必将奔你而来,躲是躲不掉的,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得分谁。”

高文茵轻轻点了下头,道:“我只是方才见夫君有些焦虑,故此才......。”

“焦虑?”

张斐只觉莫名其妙,突然,他反应过来,是呀,这大脑的血就给抽走了,能不焦虑么。嘴上却是笑问道:“夫人对此感到担忧吗?”

高文茵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