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招招手,笑眯眯。
其中一个衙役道:“哎呦?这厮怎又把笔给插上了。”
衙差突然发现张斐换回了珥笔装扮,只不过是冬天版的。
张斐笑道:“这位差哥真是好眼力,我是来递状纸的。”
.....
内堂。
“你是来递状纸的?”
李开疑惑地看着张斐。
张斐点头笑道:“是的。”
李开道:“你莫不是忘记,你无权递状纸?”
张斐笑道:“我是代表范家书铺来的。”
“什么?”
李开惊讶道:“你加入了范家书铺?”
张斐摇摇头道:“准确来说,是我买下了范家书铺。”
李开登时目瞪口呆。
这真是防不胜防啊!
张斐将状纸递上,同时说道:“曹衙内绝对是无辜的,我不认为那一纸认罪书,可以算作铁证,毕竟刀架在脖子上,别说认罪书,就是遗书也得写啊。”
李开道:“林飞可没有将刀架在曹衙内的脖子上。”
“怎么没有。”
张斐笑道:“还是两把刀。”
“我怎不知?”李开疑惑道。
张斐笑道:“就是当今太皇太后和太后。”
“好小子,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李开甩手夺过状纸来。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答应了曹栋栋,允许他请珥笔之人辩护,如今变得没法拒绝。
......
虽然张斐从未离开过开封府,但是上回他是以受害者加被告者,而这回他是以珥笔之人的身份出现。
这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就没有人想到过,还能够这么玩。
因为以前从未出现过书铺出售,在这古代多半都是家族传承,那行首李国忠也是继承的,只不过是以赘婿的身份。
再加上回约束争讼一事,八大茶食人都有份参与。
就没有人想到张斐会借壳重生。
朝中那些专业人士都快将各类律法书籍给翻烂了,也没有找到一个理由阻止张斐。
因为朝廷压根就没有立法,具体来解释书铺的公文。
毕竟这太微不足道了。
至此。
正式宣告,官员们对于张斐的围剿,是彻底破产,而且还赔上了王文善。
这事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是正反在那些士大夫脸抽了两大耳光。
这么多士大夫围剿一个珥笔之人,竟然还没成。
这你敢信?
其中也包括司马光。
“这真是一方好砚。”
王安石拿着司马光那方砚,是左看看,右看看,欣喜不已。
他们之前就与司马光赌张斐能否获得争讼权。
如今他赢了。
当然得耀武扬威一番。
司马光道:“介甫,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王安石问道:“什么事?”
司马光道:“你拿这方砚写写文章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拿着写政令和奏章。”
王安石好奇道:“为何?”
司马光道:“我这方砚生性善良,你可别逼它做恶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