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这哪是在审案,简直就是乡邻们平时的问候语。
但是他们也不敢大意,这小子处处挖坑,可得小心谨慎。
张斐又问道:“那你当时可有察觉到有人潜入到你的草棚?”
韦阿大直摇头。
张斐继续问道:“那你是何时才知道有人进入你的草棚,并且拿着刀企图伤害你。”
问着问着,韦阿大也沉浸在当晚发生的一切,不经意间就放松下来,道:“俺突然觉得背和手臂有些痛,才醒了过来,俺当时还以为是被蛇给咬了,睁开眼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有人要杀俺。”
张斐点点头,问道:“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并无任何反抗和防备。”
韦阿大点点头,委屈巴巴地说道:“俺哪知道会有人来杀俺。”
张斐道:“你方才说有一些痛,可是据我所知,断指之痛,那可是一种剧痛,可以令人痛晕过去。”
韦阿大道:“那是俺醒来之后,才被砍断手指的。”
张斐道:“你能否说说你是如何被凶手砍断手指的。”
韦阿大道:“俺见她拿刀砍来,俺就挥手去挡,就是这样被砍断手指的。”
张斐道:“之后呢?”
韦阿大道:“之后她就跑啦,俺都来不及看清她是谁。”
张斐道:“这就是整个过程?”
韦阿大点点头。
包括司马光在内的所有官员,原本都以为他们两是要串供,推翻之前的口供,否则的话,不可能为阿云翻案,可一听他们的问答,韦阿大说得跟以前一样,这足以证明阿云谋杀之罪。
司马光很尴尬,这一番问答,可真是将他的脸给打肿了。
韦阿大回答的很诚实。
这令他方才的问题,就有一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司马光寻思着,他们这么搞,是不是成心让我难堪?这小子太可恶了,开口问道:“你问完了没有?”
“小民问完了。”
张斐道:“方才韦阿大的回答足以证明阿云并无谋杀之心。”
司马光登时呆若木鸡,难道我耳背,听错了吗?没好气道:“这都已经拿刀入室杀人,还无谋杀之心?”
张斐道:“对此小民有一证物要呈上。”
司马光点了下头。
只见韦阿二拿着一卷画布来到堂上。
画布打开,但见上面画得是一个人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