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损失不小,粮草不够吃,不死心的联军要不回老家,要不背水一战,当下护城墙和各处关隘了望台日夜戒备,不敢半下松懈,二十多条狗趴在各处竖起耳朵,正是在高度紧张备战的时刻,阿史那听着秦十七念出他不乐意听的消息。
他奶奶的!当下把拐杖往地上一摔,木棍四分五裂,十七眼皮子一跳,挥袖挡了挡飞溅的木屑。
秦八得知这一幕,转头阿史那就被人请去帅帐,还没等他指着秦十七暴跳如雷,秦修远冷冷淡淡:“这个事,我说过,不准。”
“老大,一个舞娘!”阿史那辩解,“长安那么多有名气的大家,属下都请来教娃娃!”
兰蝶就胜在那身段那身白皮子,既然将军不睡,那他当然可以要过来!“老大你不纳,放着多浪费……”说着说着,阿史那才发现上位人眼神始终寡然,声音自然就小下去了。
前几日下令剪舌断根,老大就这表情。
“你在娶妻之前并非滥性之人,如今你广纳妇人为军中第一,好在没强买强卖。舞娘这事,我既明确拒绝你,便是无回旋余地。你频频使人迂回向夫人要人,怎么,不懂人话?”
不懂人话,那他是狗不成!阿史那真不明白,“不就个跳舞唱曲伺候取乐人的玩意儿……”
话声戛然而止,阿史那猝不及防下没躲开迎肩扔过来的灯台,肩膀一痛,烛台落地,他不可置信愣愣看向上首着盔甲的将军。
“想想你的女儿,妻子和母亲。”秦修远警告他,眼神严肃,“多少兄弟打光棍,你以后亦不准再纳人。”
不就骂了下人,阿史那急了:……“那老子还拼死拼活做甚!她们都是自愿跟我!”
秦修远笑了,“你在我和夫人两处来回动作不就是那舞娘私下不愿意?”
“那……那……”敬酒不吃那不得吃罚酒,阿史那张嘴欲辩,面对已然动怒的顶头老大,还是卸了气。
“女人求生是难,又不是没脑子,不至于放着正经妻子不做,自愿当你的妾……退一万步,你有几十个儿子,届时封地一分,个个都是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