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满脸愁容的金若空,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开始了布置阵法。
在简单的布置了一个遮蔽阵法后,他这才愧疚的说道:“金兄,那尸骨如何你应当已有猜测了吧,这件事是我冒进了,若我当时没有夺回那尸骨,也不至于回不去墨方。”
金若空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苏源的肩膀:“这件事不能怪你,若非当时是你冲上去,恐怕那所要面对的情况会更加麻烦,如今墨方虽然已经回不去了,但也能看出他们怕了!”
“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已经恢复了吗?现在士气不稳,我一时半会也难以闭关,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不必太过操劳。”
金若空只与苏源提及了墨方的事,关于姬欲静的一个字也未问,他在等,等对方主动告诉他。
苏源又怎能不明白对方的心思,试探着问道:“金兄,那禁制能否再用?”
金若空摇了摇头:“我虽辅修禁制一道,但之前的禁制全是在墨方之上,如今绝无施展的可能,这也是他们的目的吧。”
“不过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之前隐藏的信息他们还有所顾虑,但如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对方应当还不至于恬不知耻的杀下来!”
说到后半段,金若空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分,就差没指着鼻子骂金家不要脸了。
苏源见此也不再有任何隐瞒,问道。
“金兄觉得,姬欲静为何出现的这般突然?当然也可以说这一切是碰巧而已,但他们真的会允许中州之人参与进来吗?”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废物皇子,但也是个皇子啊,就更别提身边还带着那个姬盛月了,若能大周天子真的发难,对他们而言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吧?”
苏源说的这一点,金若空也想过,只是他也一直没有参透其中的意思,他之前兵行险招与姬欲静合作,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过,但如今看来却好似是有人刻意安排。
“所以萧兄弟要那姬盛月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只是想找条退路罢了,没想到是在帮我找退路,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源表情怪异的看着金若空:“金兄觉得姬盛月是退路?那女的才是最不稳定的一个,本身她只是一个凡人,在这里可以说随便一样东西都能杀死她,而她如果死了,那背锅的很大概率会是咱们。”